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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顶着大战还没有缓过来的鸡窝脑袋，脸上脏污没擦干净，有一种战损般的清冷柔弱感，面无表情地吃着苹果。

注意到大家看着她，她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更快咀嚼起来：“你瞅啥？”

老顽童撑起身子，难以置信：“你在干什么？”

云瑶面瘫脸：“我在陶冶情操。”

老顽童瞪大眼睛：“你在吃苹果！你陶冶个屁的情操！”

她惊讶：“哦原来你看得见啊，我以为你瞎了呢。”

老顽童气得呼吸一滞，重新栽倒在椅子上，哆哆嗦嗦指着她：“白月岚，你、你这弟子……”

他没神脉护着，就是一个老头子，说话都说不利索。

白月岚沉声训斥：“云瑶，谁让你这么不礼貌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裴霖也怒而上前：“就是！谁让你吃苹果的！”

云瑶手里拿着苹果，呆呆看着他。

裴霖义愤填膺地拿出一把小刀：“你得削皮吃！”

白月岚：“……”

云瑶：“……”

老顽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一旁的隐云宗长老急切道：“快！速速拿轻灵花过来给长老吸！！”

弟子端着轻灵花上前，长老赶紧把花对着老顽童吸了吸，跟吸氧似的。

老顽童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感觉自己刚才都要气过去了。

他手扶着轻灵花，吸着花香才缓解过来：“白月岚，你这弟子当真是混蛋，我们问龙宗灭门，她竟然若无其事地吃起了苹果！！”

云瑶顶着满脸伤，冷飕飕道：“老头子，你别忘了，你问龙宗灭门是因为你无能，我可是救了你们问龙宗弟子一命差点要死了，吃点苹果滋补一下怎么了？你还想让我跟你一起悲伤吗？你怎么那么臭不要脸呢？”

老顽童嘴角抽了抽，气得不看她。

白月岚眼神警告云瑶。

云瑶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敛下不快，继续追问：“那魔尊是什么样子？前辈可看清？”

老顽童语气不善：“是个人妖。”

云瑶：“噗！！！！！”

众人惊愕看着她。

她将苹果咽下去：“噎着了，给我来点汤。”

裴霖赶紧给她端茶：“慢慢喝。”

白月岚无语，继续道：“魔尊屠戮问龙宗是因为什么，她说了么？”

老顽童提起这个，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是因为云瑶。”

众人一顿，看向云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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