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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泡种育秧经验老道夜以继日不辞辛劳14（第2页）

刘晓明知道父亲叫他是要到山塘里去看浸泡在水中的稻种，只得无可奈何地重新穿衣起床，然后拿上手电筒，陪着父亲出门朝山塘走去。

此时，夜色朦胧，田野里蛙鸣不断，春夜的景色像是一壶醉人的老酒，让刘明清父子俩走在路上，看了听了心情就不觉沉醉而兴奋。

“爸，你信不信，”刘晓明见父亲此时的心情颇好，便顽皮看了看父亲说道，“我能让田野里正在鸣叫的青蛙听我的话，停下来不叫呢。”

“青蛙能听你的？”刘明清听了扭头看着儿子不信地问道。

“爸不信我说的话？”刘晓明看了看他的父亲说道，“我现在马上叫它停下来它就停下来呢。”

“好，我看你是怎做到让青蛙不叫的。”刘明清还是半信不信说道。

“哎，－－青蛙，你们不要叫了。”刘晓明面当即向田野，亮起自己的粗门大嗓大叫几声，声音清脆而悠长。

附近田野里的青蛙正叫得高兴，突然听到了刘晓明大声的叫喊声，鸣叫声果然就戛然而止。

一时，周边的原野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哎，真的不叫了呢。”刘明清见状不禁感到大为惊奇道。“爸这下相信了我说的话了吧？”刘晓明笑说道。

“信是信了，但青蛙为什么会听你的呢？”刘明清一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个道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刘晓明笑着给父亲解释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青蛙正在忘情鸣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对着它大叫大喊，受了惊吓，自然就停了下来。我要是不再继续对它叫喊，等不了好大一会儿，它们就会又叫起来呢。”

“原来是这样啊。”刘明清听了刘晓明解释的理由，恍然大悟，一时不由得好笑。

父子俩一路说笑着，继续往小山塘方向走去，似乎是为了印证刘晓明说的话，田野里果真又再次响起了一片青蛙的鸣叫声。刘明清听了再次笑了。

父子俩很快就到了小山塘。刘明清蹲下身子，把浸泡在水中的蛇壳袋提了上来，然后解开绳子，抓了一些浸泡后的稻种出来，摊在手掌心里仔细观察着，见稻种吸水后已经开始鼓胀，但鼓胀得还不是很饱满，知道水还没吸够，还需要继续浸泡，就把摊在手里的稻种重新放回蛇壳袋里，把绳子缠紧，然后再放回水中去。

“爸，还要浸泡吗？”刘晓明看着父亲问道。

“还要呢。”刘明清回答道，“稻种要摧芽，就要让它先把水吸饱，中途还要让它露一露，‘露’就是换气。刚才我把稻种从水中提上来看，既是看浸泡的稻种水分吸够了没有，也是给稻种换换气。现在稻种浸泡的还不是很鼓胀，说明水分还没有吸够，还要在水中再继续浸泡一段时间才行呢。”

“我知道了。”刘晓明听了恍然大悟道。

这时，刘明清站起身，要和儿子一起离开小山塘回家里去。刘晓明担心父亲看不清路面而摔倒，忙走到父亲的前面去，用手电筒在自己的身前身后晃着，替父亲也替自己照着回家去的路。

回到家里后刘明清叫大儿子去睡觉。自己回到卧房后，见老婆早已睡熟，便没有惊动她，而是独自一人睡去。等到被鸡叫声惊醒时，天色已经大亮。想到浸泡在小山堂里的稻种，忙从床上爬起来，就独自一人到小山塘去取浸泡的稻种。

来到小山塘，刘明清弯腰把浸泡在水中装有稻种的蛇壳袋提上来打开，从里面抓出一把稻种看看，见已浸泡得透明发亮，知道吸水已足，不用再浸泡了，便一只手提着一只蛇壳袋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再把稻种到出堆放在打稻机的角落里开始催芽。

摧芽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握好温度，温度高了会烧包；温度低了芽忙紧出不来，没有经验的人是很难把握住分寸的。

刘明清为了防止上述情况的出现，几乎是毎抽两袋烟的功夫，就会起身到打稻机那里去看一次，弯下腰用手摸一摸稻种的温度，再看看稻种发芽的情况，然后离开再继续坐下抽烟。

刘明清先后抽了七八袋烟，到打稻机旁先后看了三四次，终于看到稻种上普遍有鹅黄色的嫩芽爆出，觉得不用再摧了，就把稻种在打稻机里薄薄地摊开，让它自己慢慢的生长。

就在刘明清泡种催芽的这段时间里，刘晓明带着他的两个兄弟，早已把秧田准备好了，等到稻芽终于到了可以撒播到稻田里去的时候，刘明清就要大儿子刘晓明用箩筐挑着，来到秧田旁，自己一撮箕一撮箕地端着，然后把稻种均匀地洒播到了秧田里。

在早稻泡种育秧的这段日子里，刘明清的专业专心和勤勉，让他的儿子们看了都很受感动。他几乎天天要到秧田里去看一看，一时灌水，一时放水，一时打药，一时施肥。田里的秧苗就在刘晓明兄弟的眼花缭乱里，慢慢长得茎壮叶肥，绿茵可爱。

“明天开始插秧吧。”到了四月底，眼见插秧的时令已到，刘明清就毅然吩咐刘晓明兄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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