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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是忽然想到有喻白这个人，让她像是在黑暗里摸爬滚打的时候见到了一束光。

她可以利用喻白。

但是要如何利用，怎么把这个工具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她需要好好动一番脑筋。

“是我？”女人把手上的碗放到一边，顺着床躺下来，“我嘛，当然是斩草除根了。一个石头，如果不能成为垫脚石，那也绝不能成为绊脚石，从我要走的那条路上踢开就好。”

“你是要我杀了温叙言老婆？”源鸢的心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她当然想风眠去死，但她也恐惧自己会双手沾满鲜血，害怕午夜梦回，会被索命。

“哎呀，前一秒才夸过你聪明呢。”女人抬手，轻点源鸢前额，“聪明的女人要达到目的，只需要利用工具就行，自己的手还是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源鸢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脑子乱的不行，一团乱糟糟的头绪理不清。

她虽然知道要利用喻白杀了风眠，但是喻白又不是傻子，就算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为了她去背上一条人命啊。

“我……喻白肯替我去杀人吗？”

闻言，女人“噗嗤”一笑，“傻姑娘，男人虽然可以当成工具来使用，但男人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不是傻子。”

源鸢恼羞成怒，音量都拔高了许多：“那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

“你现在真是脑子里糊涂了。”女人抬手遮住双眼，语气懒散：“利用有思想的工具的时候，总是要让工具在不知不觉中被利用的。毕竟谁都不是傻子。”

“什么意思？”

“制造意外啊，傻丫头。”女人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领，端上碗出门。

临出门前，她给源鸢留下一句话，“利用信息差，制造意外。这就是阿姨今晚想教你的东西，要是不理解，好好琢磨吧。”

关门声和女人最后一个字的音节重叠在一起，一直回荡在源鸢耳边，久久散不去。

……

温叙言办公室。

眠眠趴在办公桌的角落，努力刷题，时不时侧头瞥一眼专心工作的温叙言。

男人工作的时候分外专注，目光只落在跟前的文件上或者电脑屏幕上，偶尔传来几句过分严肃交谈上，简短又利落。

眠眠丢下手中的笔，撑着下颚，打量起温叙言工作的模样来。

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温叙言的侧颜，额前几缕碎发凌乱得恰到好处，给原本冷峻的神情增添了几分柔和。

鼻梁上架着眠眠熟悉的金边框眼镜，总是给人一种他很斯文有礼的错觉。其实，只有眠眠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的表里不一。

换句话说，忒能装了。

男人的眼睛很好看，狐狸眼，很勾人，无端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能勾的人心痒痒。

眠眠不止一次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偷偷偷亲过男人的眸子。

“等题目写完再盯着我看。”温叙言头也不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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