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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到十点，顾宝珠想了一下，就给曲素瑛打个电话。曲素瑛为了她专门过来一趟，接下来她什么打算，顾宝珠也得问一下。

电话接通后，顾宝珠说，“曲老师，你现在方便吗？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曲素瑛说，“我见个朋友。下午就回去了。你不用来送我了。”

“嗯，那曲老师再见。曲老师保重身体。”

挂断电话的曲素瑛，看向对面的人，温和说道，“云笙，你找我什么事，就说吧。”

奇妙的缘分

曲素瑛在酒店住着，年纪一大，就容易早醒。酒店的早餐七点就开始了，她去吃了早餐。刷了房卡回到酒店，已经在收拾打算要走。

虽然来回折腾一趟，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有些累得。但她是真心喜欢顾宝珠，原本是想要好好培养，让她有朝一日，能超越自己。只是顾宝珠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曲素瑛虽然觉得可惜，也没有再多劝。

眼下看着顾宝珠有了好的归宿，她心里也是欣慰的。

谁知道收拾到一半，就接到了岳云笙的电话。

她和岳云笙私下没有任何来往，所以也没有留联系方式。岳云笙自报了家门，曲素瑛才知道是他。

岳云笙亲自开车来接她，带她去了离这不远的一间茶室。

曲素瑛年纪大了，喝不了浓茶，就要了一杯茉莉菊花茶。

他们的话题还没开始，就先接到了顾宝珠的电话。等挂断电话，曲素瑛看向岳云笙。

说实话，她是有些茫然的。

因为岳云笙实在是没什么和她可谈的。他们共同认识的人是顾宝珠，可他要和自己说顾宝珠的事情似乎也说不上。

心下便更加好奇，岳云笙找她干什么。

“曲老师认识这个人吗？”岳云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推到曲素瑛跟前。

曲素瑛看了一眼，有些震惊。

“这不是……卿卿吗？”她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岳云笙，眼底都是不解。

岳云笙缓缓说道，“她原名叫宋欣沫。”

以前唱戏的和现在娱乐圈有点像，很多人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会取一个艺名。因为宋欣沫在唱昆曲的时候，她原来的老师给她取了一个艺名，所以岳云笙查起来的时候多费了很多时间。

但他也没想到，查来查去，查到了曲素瑛身上。

外婆和他说的宋欣沫拜了一个大师当师父，没想到就是曲素瑛。和顾宝珠也曾经受她指点。这让岳云笙不得不觉得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的很。

曲老师点点头，“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不过叫卿卿习惯了，把她原来的名字给忘记了。你，怎么问起她来了？”

岳云笙没先说明宋欣沫和顾宝珠的关系，而是说，“受人之托在找她。还请曲老师给我多说一点她的事情。”

“找？难道她真的失踪了？”

岳云笙问，“曲老师说难道？”

曲素瑛叹口气，先喝了一口茶，说，“这孩子，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时候我去底下县城演出，有人给我推荐了她。说这是个学昆曲的好苗子，我看了，还真是，就带到自己身边了。卿卿那个名字，是我在见到她之前，她的启蒙老师给起的。她就一直用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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