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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亦英雄败亦王（第2页）

“呃，吃菜，吃菜。”

“如果你想让父母复活的话，就得答应我之前的条件。”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饭桌凭空出现了一块金饼，神女指着它说：“你拿去吧，我怕你的钱不够用。”

“多谢。”

“你好好考虑吧。紫某告辞。”

龙右怅然若失，不知该何去何从。心想：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放弃了自由，奔波了七年，到最后父母双亡都不能为其送终，这真的值得吗？项羽是我的亲戚，可是他曾经滥杀无辜，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该不该去救？

人为什么而活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罪恶？我受苦之时，除了双亲之外，还有谁真心怜我？世人从不爱我，我又何必去爱世人？

他找了一家客舍住了下来，像七年前一样整日吃喝玩乐。日子悠闲而快乐，但始终无法解答心中的困惑。

十一月末，天空中下起了似曾相识的大雪。那场雪唤起了他记忆深处的恐惧和孤独，他立即离开客舍，御剑飞行前往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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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纷飞，楚营四围空荡漾徘徊着阵阵楚歌，那不是楚军思乡而唱，而是汉军为瓦解敌人斗志而作。

项羽走出中军帐，吹起了玉箫。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哀伤低沉，时而如鹤唳九皋，时而如雨打琶蕉，虽铁石之肝肠，亦为之摧裂；虽冰霜之节操，亦为之动摇。虞薇走出，为项羽披了棉袄：“王，天冷了，还是回帐吧。”

“美人，你喜欢这玉箫吗？”

“喜欢。”

“好。寡人把它赏赐给你。”项羽把玉箫递给虞薇就回帐了，虞薇紧随其后。

“薇儿，你去温一碗酒，寡人要好好和你谈一谈。”

虞薇将温酒端，两眸中柔情似水，面颊微带红晕，道：“王请慢用。”

“嗯，果然是好酒！”项羽一饮而尽，“薇儿亲手温的酒永远都是清爽可口的，寡人真想喝一辈子。”

“王过赞了。”虞薇面色更加红润，“今天王怎么这么高兴，难道是有什么喜事吗？”

项羽将她搂在怀中：“不错，是喜事。寡人为你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归宿。”

虞薇愕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薇儿不明白。”

“寡人虽然一直以来都与你同床共枕却从未行夫妻之实，是想天下安定后给我们的后代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可惜寡人做不到了。”

“王别这么说。”

“刘贼命令众将士破军后万不可伤害你，要把你请回去当王后。寡人担心到时候你会被流矢误伤，不如寡人今晚就把你送与刘贼……”

虞薇哼了一声，严厉地说：“臣妾一直以为大王是个多情多义的英雄，没想到是臣妾看走了眼。你若将妾送与刘贼，妾今夜就与刘贼同归于尽以此来成就项王。”

“不，薇儿。你这样做太危险了。寡人错了，寡人不会把你送走的。如今，军粮即将告罄，垓下不可久留。寡人要带你突围，与你共生死。”

“好，这才是臣妾心目中的英雄。妾现在就为王舞剑壮行，祝王突围成功，再起东山。”

虞薇拔出了随身佩戴的短剑，以剑为伴，翩跹起舞。

项羽即兴作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薇接着唱：“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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