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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是一个正直高贵的小姐,不行就是不行,她根本不给闲杂人等靠近的机会。
“托比。”
马丁坐在椅子,放下手里报纸:“不用急着做题,要搞定这张纸需要不少时间,在此之前,我们谈谈。”
托比握住笔杆的手停了下来。
他眼睛不敢和马丁对视:“马丁先生,您要谈什么。”
马丁对身后的女仆露出一个笑容:“麻烦暂时回避一下,我们要谈谈男人的问题。”
女仆躬身后退,走到卧室外,将门轻轻带。
“现在要谈谈吗?”
马丁和少年面对面。
托比嘴唇动了动,最终他低声说:“马丁先生,我不会自杀的,请您放心。”
“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我会在您到期离开后,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去死,我不想伤害和给其他人带来难题。”
马丁翘起腿,倒是有了几分好奇:“你就这么想死?”
少年没有回答,仿佛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力气。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的僵持。
“继续做题吧。”
听到这句话,托比仿佛松了口气,埋头于纸张的计算里。
马丁「路径成像」魔术展开。
他看到托比脑袋萦绕了一层蓝色的径,这层径连入纸张的一个个数字和符号,仿佛在进行某种拼图游戏,唯有正确的密码才能将径从他脑子里投射到纸张。
接下来的时间,马丁喝茶看报,托比冥思苦想做题。
下午两人用餐之后,这样的生活持续到晚九点,艾琳回来,接替马丁。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
一周后。
早晨的七点,马丁听着蒸汽班车的铃声起床。
他洗漱过后穿灰色外套,戴一顶黑色的窄边帽出门。
马丁先去一趟糕点店,再提了装有蛋糕的纸袋沿着卡姆河往前走,在一张破损的木椅子看到了要找的人。
那是一个银发茂密的老奶奶,有一双没有褪色的淡绿色眼睛,她披着宽大的羊毛披肩,坐在椅子,看着前面的小狗跑来跑去,乐在其中。
“苏西奶奶。”
马丁在她旁边坐下,尽量让声音大一点:“我是马丁,是您白桦木公寓的租客。您还记得我吗?”
苏西奶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是——我,马——丁——威——尔——逊。”
老人摆了摆手,不高兴地说:“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马丁:“……”
“你不是马丁。”
苏西奶奶摇头:“马丁还是个孩子,你又不是他。”
马丁无奈,只能努力解释:“我已经长大了,不是才来的那个样子了,您送给我的钢笔,您看,我还在用呢。”
他从怀里摸出一支外壳已经磨破的大笔尖老式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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