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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样对他有些残忍，但有些事情必须解决。我必须让他知道，我是林夕，我不是煜灵！

“恨我？”他把手从我衣服里抽出来，捧住我的脸，“小林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他指尖微凉。

我睁开眼，对上他一双通红的眸子，难过与疼痛清晰的刻在他的眼睛里。

我内疚极了。我回应不了他的感情，我也没办法再变出一个我来还给他。

我只能劝他，“云翎，放手吧。我已经不是煜灵了，我不爱你了。我们的缘分在千年前就断了……”

“不是的！千年前，我们是要成亲的！”云翎眼眶通红，带着狠与怨恨，“小林夕，我还没听到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被煜宸暗算了！他端给我一杯酒，他说他祝我们白头偕老，祝我们子孙满堂。我把那杯酒喝了，可我得到的不是祝福，却是诅咒。是煜宸让我忘了你！小林夕，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放手！他害了我，然后把你抢了过去，你教教我，我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该怎样做！”

他不甘心。他刚想起我，就马上又失去我，这叫他怎么接受！

我泪流满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错是煜宸犯下的，就算我再偏袒煜宸，我也做不到要求云翎去原谅这一切。

“小林夕，你知道忘情咒是什么滋味吗？”云翎松开了对我的钳制，他坐起来，然后将我拉进他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伸过来，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道，“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挖走了一块，你明知道你的心是不完整的，可你却又找不到填满它的办法。你空虚，且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动物仙在修行的过程中会开智，开智后，动物仙才会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在许多年里，我甚至认为我是修行不够，所以才无情无爱。”

“对不起……”我哭着道歉。他被忘情咒折磨了千年，煜宸害了他千年。

“不该是你向我道歉。”云翎捧起我的脸，他探头过来，像是想吻掉我脸颊上的泪珠。

看到他靠近，我本能的抬起手，以防备的姿态看向他。

云翎愣了下，他眸中破碎的光看上去让人心疼。我没想到我的小动作对他的伤害会这么大。

我张开口，刚要道歉。云翎又道，“小林夕，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心疼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煜宸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止害了我，他也害了你。千年前的你，是不可能同意跟他在一起的，因为你俩是……”

第221章妖之国

我等着云翎继续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云翎，你是不是已经把阿灵带回来了？”是红姑的声音。

云翎和红姑他们在一起？

我一惊，但随后一想也对，在我看到的那段记忆里，云翎和红姑他们都是认识的。

云翎嗯了一声，“红姑，我跟阿灵有事要谈，暂时不方便见你们。”

“懂，红姑都明白。”红姑意有所指的笑道，“小两口的洞房花烛迟了一千年，红姑绝不会让人来打扰你们的。但云翎，你动作轻点，听到没？现在阿灵是个普通人，禁不起你折腾。”

红姑这是以为我跟云翎要干嘛！

我有些尴尬，脸颊有些发热。

见我害羞，云翎抱紧了我，他将唇探到我的耳边，低声轻笑，“娘子，你害羞的样子真美，我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我抬手推开他。

被我推开时，云翎还伸出舌头，在我耳垂上舔了一下。我身体顿时一个激灵，抬头瞪向他。

云翎痞痞的挑了下眉，一脸回味的道，“我家娘子真甜。”

云翎收起了他的伤悲，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但我却知道在这张笑脸下，他藏着怎样的痛楚。

我内疚的看着他。他就是再在乎我的感受，我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云翎抓住我的手，放到他唇边，狠狠的亲了一下，道，“也别再哭了，我看着心疼。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逼你，如果你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之后，还决定跟他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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