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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第1页）

但是这个残酷至极的世界，它才从不会听从我心中的祷告呢，或者对于这个世界而论，我这个存在，其实已经渺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地步了。

故此奶奶这会依旧夸赞着我长大了，懂事了？还是在诉着母亲的不对？其实早已他妈的没有任何意义了，而年轻的妈妈已经不再话，或许是她察觉到我有问题了吧？但这些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像之前的之前的自己一样，麻木点燃又一支香烟，又是出神的抽着，再看着爷爷的老相，爷爷还是在老相中微笑着，真是无趣呢，此刻我是如此想着的。

故此我拿出了户口本，就此打断了奶奶依旧持续的胡袄，我即是面无表情的吐了口香烟道：“婆，我把户口本要出来了，明我就去看看身份证，还有改名字的事。”

奶奶听后，这才算是终于停止了她自己的胡袄，然后忧心忡忡的又着：“要不，你把你自己的户口提出来，这样子以后就不用回家找你妈要户口本了，这要一次户口本可真是不容易啊。”

听到奶奶到这里，我即又是冷冷一笑，但我始终没有开口些什么，因为几年前我去昆山前，这去制作身份证那次，其实奶奶她就和我过一次，让我把自己的户口提出来的，只是那次我满口答应着，却没有做罢了，或许对我而论，将自己的户口提出来这种事情，其实就代表着我和母亲与两个妹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一样，所以一直以来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虽然母亲这个人，确实脑子问题极大，自私到彻头彻尾，甚至在我六岁那年，还把我扔了，但她就是我的母亲啊，哎……

不过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之前去昆山那次，奶奶给我的那存折，上面是我的名字，她自己都取不出来那个钱的，或许奶奶曾经是真的爱着我的吧？但我为什么又要想到这里去了呢？其实我并不知道呢。

而年轻的妈妈这会看我一言不发，似乎又听到了我方才所那些话中的重点，这就突然开口问我：“你刚改名字，你要改啥名字啊？”

年轻的妈妈这话一出，奶奶似乎也是这才回过了神，也开口问我改名字的事，而我只是笑笑，至此回答着年轻的妈妈：“我想改个好听的名字。”

很是明显，我这是属于敷衍式的回答，至此年轻的妈妈就不再问我些什么了，而奶奶其实根本就没有问我任何，我知道奶奶目前心目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完全是在分地这件事情上，其他的事情对她来，其实根本就不重要的，哪怕是她的亲孙子要改名字的事，对此刻的奶奶来，必然是不重要的，因为现在奶奶没有问我任何，这就足以明一切了。

故此我在这一瞬间里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谁用力揪住了一样，一下子就开始剧痛，但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告诉自己，即便奶奶她问起我将要改名字的事情，问我将要改什么样的名字，其实奶奶的话语我又不会听，因为这种事情严格来，那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事情，是的，真的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任何人，那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现在我开始保持沉默，而奶奶这会却着，我要改名字的话，顺便就将户口提出来什么的，我只是点头不语，因为我根本不想话，现在我只想看着爷爷，其实严格来，我对于爷爷最为最为深刻的记忆，那就是六岁那年，那个寒冷至极的冬，在我肚子饿到吃垃圾堆冰冷食物的时刻，爷爷他做的那碗甜甜的元宵，就是那样不经意中永久雕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那是我这辈子至今为止，吃过最甜的食物，也是最为温暖的食物。

可是目前爷爷早就不在这个世界里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故此我笑笑，而奶奶还以为我在听她讲话吧？所以还在自自话，至此我即是回道：“嗯，我知道了，我顺便看看吧。”

奶奶听后一下子又露出了笑容，而我也是露出了笑容，但我的是苦涩的笑容，是为了配合奶奶她而已，真的就是仅此而已。

接着年轻的妈妈要回去了，是把我也看了，她就回去忙了之类的，而我肯定是笑脸相送，等年轻的妈妈离开这里之后，我就和奶奶又聊了一会，其实严格来，只不过是奶奶向我诉苦罢了，诉着我不在家之时，她这几年所受的苦难，而我只是麻木的听着，或许一般而论，我应该表示很担忧奶奶，并安慰一下吧？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奶奶这头银白色的头发，依然觉得她不是很可怜一样，难道我才是最大的恶魔吗？真是可笑呢。

最终与奶奶聊了好久好久，我也吃了一些东西，不过就是咸菜和馒头而已，奶奶也是吃的这个，然后我就又抽着香烟，胡思乱想了一会，这就睡觉了。

……

第二亮之后，我就去了派出所的户籍处，问了改名字的流程，是需要我们西北关村大队队长的证明与盖章的，所以我就麻木的又从派出所回来，甚至路过桥北村，还专门看了看闫浪家里，她家的门是关的，所以不知道她在不在，我对闫浪她的记忆还是挺深刻的，毕竟当初在学的时候，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位碰到手的女孩子，虽然那是一个特殊的意外，但当时的不知所措与强烈的心跳，我还是记忆犹新。

甚至还回忆起了闫浪家附近的一户人家，家里生了两个男孩子，两位脑子都不怎么好用，尤其是二儿子，故此他们家最终决定，用面包车将二儿子拉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给扔了，反正自从扔掉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我们都称呼为傻子的人了。

当然马上也看到了闫欢家，对于闫欢的记忆就是她漂亮，她奶奶吧那是？应该就是她奶奶，闫欢她奶奶是位医生，反正我从挺怕医生的，或许是时候打防疫针造成的心理阴影吧？至今为止防疫针扎的那个地方，还是一个包，残忍得很。

最后又路过娟家，娟家的门口那茅草都有一人高了，虽然此刻完全是枯黄的，但明显有去年甚至去年的去年的枯黄茅草，一层一层的，娟应该不是傻子吧？我记忆中是这样的，只是突然之间大家就娟疯了，那年娟二十岁左右，把她自己脱了个精光，傻笑着到处乱跑，甚至所有人都，娟将她母亲也杀了，最后大队的人和村民们一起，给娟的母亲下葬，而最后有人，娟还是一丝不挂的在二环路那边的国道上跑，然后就彻底杳无音信了。

当然，我也看到了西北关村学，此刻学门口，耕耘寸土，百年大计，这八个字早就因为掉漆的缘故，甚至都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字了，而铁大门也满是铁锈，从空心钢筋做的铁大门往里面看，那排教室，也就是那排平房，现在破旧不堪，看上去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甚至房顶的茅草也是半人高了，而操场上，其实已经不能分辨那是不是操场了，倒不如，那是一片养荒草的地皮而已，不过我发现原本靠着北边的那一排办公室，也就三个房间而已，这会看上去是有人打理的，明显门口有做饭用的锅灶，是蜂窝煤炉子和铝制的锅，我不知道是谁在里面住着，但我想应该不是我们西北关村的谁，当然也不可能是桥北村的谁。

看到这个学校，看到目前的这一切，让我又是回忆起自己在这个学校曾经挨的打，比如闫彪凉鞋坏了，给他母亲是我弄坏的，他母亲和老师合起来将我打了一顿，我哭得好伤心，怎么哭着解释都没有用。

还有爷爷和奶奶是我点燃了郭全家的麦秸堆，导致我在学校被郭全打了一个学期，虽然路哥是有劝架的，但效果明显不好，我该恨点燃麦秸堆的表哥闫行吗？不对，不是行哥的错，我知道的。

当然还有更多更多自己挨打的记忆，其实都在这个学校里发生的，王路、朱朋飞、董鹏，呵呵，时候因为自己没有母亲，没有父亲，学校里的人都认为我是最好欺负的，无时不刻的都想打我几下，别这群学生了，就是自己西北关村的大人，也是打过我的，呵呵。

哎……所有的那些记忆就此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了，妈的，这个地方满是痛苦，哪怕是最后我自己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毒打与欺凌，自己用暴力压制了他们，但自己却成为了恶名远扬的恶人，是要吃枪子弹的？妈的，他们一个个的都又成好人了，什么玩意啊这是。

所以不去想了，越想就越他妈的火大，真不知道老爷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但不管老爷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反正我是搞不清楚的，我只是一位凡俗至极的智障儿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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