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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衙门近在咫尺,七八丈外,裴晏正与宜阳公主和驸马崔斐说着什么,再远些的顺义门方向,今日来听审的世子小姐们正三三两两作别。
夜雪纷纷,寒夜如墨,衙门外的风灯洒下暖黄微光,为姜离与郭淑妤在这广阔天地间隔绝处一方静谧之所。
郭淑妤望着姜离,神情有片刻僵硬,“姑娘此言何意?”
姜离微微眯起眸子,眉目间肃穆峥嵘,“好演技,好筹谋,亦是好胆识,我和大理寺这些日子竟都成了姑娘的棋子——”
郭淑妤苦笑一下,“您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
姜离冷冷道,“姑娘以为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吗?”
郭淑妤眼眶微缩,又迷惑地蹙眉,“什么谎言?如今案子定了,崔赟已认罪,吴莲芳也认了罪,哪里还有没有谎言?我不明白姑娘是何意。”
姜离狭眸睨着她,“适才堂上对证,我与裴少卿都意在给崔赟定罪,给宋姑娘正名,可即便在刚才,也还有一处疑问未解,若我未记错,岳夫人说过,今岁过年前后,孟湘曾去问过那支簪子,且问了之后,神色惶恐,情志不舒,彼时我与裴少卿听来,只推测孟湘见到了岳姑娘的遗物却不报,由此对她产生怀疑,也猜到了谋害你们二人的凶手,可能是谋害岳姑娘的真凶……”
郭淑妤淡笑一下,“姑娘与裴大人心思敏捷,猜的合情合理,这有何不对?”
姜离牵了牵唇,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可那簪子,是孟湘问崔赟讨要而来,留作证据威胁于他,他二人最怕的便是证物暴露人前,她又怎么会去问岳夫人簪子样式?”
郭淑妤听得唇角紧抿起来,姜离继续道:“若我没有猜错,去问岳夫人簪子的人不是孟湘,而是你,问的时间也不是过年,而是去岁九月——”
郭淑妤听得眼皮一跳,似有几分不可置信,姜离见状便知自己猜得不错,又道:“去岁九月底,你祖母寿宴之时,孟湘问崔赟讨要发簪以做威胁,可后来簪子在二人争夺之下摔碎,而同一天,你的猫儿死在寿宴之上,前两日云慈当时猫儿口中见血,鼻头发白,腹部鼓动,痛楚难当,我虽没养过猫儿,但凭此状推断,你的猫儿当是内脏失血过多而亡。”
郭淑妤眼瞳微颤,呼吸都紧促起来,这时姜离下颌微扬,肯定道:“是那簪子,簪子的碎片被猫儿吞下,玉碎刺破了脏腑,令猫儿失血而亡……”
她说着,上下打量郭淑妤,“你秀外慧中,看似温柔弱质,心志却极是坚韧,亦不拘小节,极胆大冒险,那猫儿虽然是你的至爱,可它忽然意外而亡,你势必要探个究竟,若我是你,就算将猫儿肚腹剖开,也要弄明白它是不是为人所害。”
郭淑妤拢在身前的手攥紧了丝帕,面上再无半分柔弱之态,但她抿紧唇角,仍是一言不发,姜离看她如此,了然道:“你看到了玉碎,认出了其上纹样与岳盈秋的饰物极其相似,你不够肯定,所以再去找岳夫人求证,求证之后,你不敢置信,好友的案子分明已经尘埃落定,可她的遗物竟然在自家被发现?你继续查寿宴当日众人行踪,很快,你怀疑到了孟湘,亦或是崔赟身上——”
见郭淑妤面色越来越白,姜离继续道:“你前后生过六次意外,猫儿之死已解,那么便还有四次,第二次,乃是去岁年底你去上香之时马车出了意外,若我没猜错,这一次意外大抵真是意外,但在来年的四月去玄武湖游湖之时,这意外便不是意外了,玄武湖游湖,孟湘和崔赟皆在,但这一次,不是有人推你,而是你故意为之。”
郭淑妤目光微闪,下意识往姜离身后看去,见裴晏一边与宜阳公主说话,一边往她们的方向看来,她拢在袖中的双手紧张地交叠在了一起。
姜离一笑,继续道:“看来我猜对了,此时的你,多半已确定了岳盈秋的事与他们二人有关,而你期间种种行为,比如去画岳盈秋几件遗物画样之行,也引得孟湘主意,于是你自己跳入湖中,一来是想看看她们心中的鬼有多大,是否愿意救你,二来,是想以自己的意外扰乱她们心志,试想一下,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仇敌差一点儿就死了,却又没死成,这岂非极易激发起孟湘二人的杀心?从崔赟的证词来看,你做到了,孟湘很希望你淹死在玄武湖。”
郭淑妤面皮僵硬,牙关紧咬道:“姑娘联想的故事的确精彩——”
“等等,”姜离不容置疑地打断她,“还没有讲完呢……”
她上下扫量着郭淑妤,又道:“那一次落水,你几乎肯定了孟湘二人乃是冷酷无情之辈,你生了病,大抵也害怕,在那之后以养病之名闭门不出,但你并未停止调查岳盈秋遇害的真相,这些行为,令孟湘坚定了她的杀心,而第四次,你之所以去德王的庄子赏月,只怕正是想给她机会,让她行凶好暴露自己,但可惜,那日放火放的草率,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见没人受伤,德王他们也草草了之。那次之后,你意识到倘若没有人出事,就算抓到了孟湘放火,也不会引起任何波澜,她身份贵重,崔赟也并非等闲之辈,你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岳盈秋复仇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说至此,姜离似乎有些唏嘘,“你能拿自己做诱饵,但你也有父母哥哥,你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做代价,而你之所以不能在明面上喊冤,一来,安远侯府与崔氏位高权重,不好对付,如此还会打草惊蛇,二来,你也确实没有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你甚至没有肯定孟湘谋害岳盈秋的动机——”
腊九寒天,郭淑妤额角却溢出一片冷汗,望着姜离的目光戒备之中亦有叹服。
比起她的沉重,姜离则越发轻松,“好了,接下了我在给云慈诊病,而那新娘屠夫的案子,我也出了不少力,我与大理寺多有来往,我的医术也被传的神乎其技,更重要的是,我是女子,是薛氏的大小姐,我是你能接触到的,最佳做棋子的对象——”
说至此,姜离微微眯眸,语气带了几分危险意味,“庆阳公主府的意外,是你第五次意外,你认识到了前一次放火未伤孟湘分毫的教训,打算当着孟湘的面,再来一次死里逃生,除了刺激孟湘之外,还能与我攀上关系,当日你下楼慢,而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下楼之后,你我会站在何处,于是,你不惜拿我的性命冒险,设计出扑身救我的把戏,在我对你多有感激之后,又来找我诊病,将岳姑娘的案子原原本本的告知于我。”
郭淑妤欲言又止,姜离却不容她辩驳,“你找到我时,的确在病中,却故意夸大了惊妄之症,后来岳姑娘的案子有了眉目,你却再未请我看诊,是因为你也怕自己在病情上露出破绽,而无论如何,你要把自己的病情和岳姑娘之死联系在一起,我也是女子,自然会生恻隐之心,而你也没有想到,孟湘和崔赟二人这次的杀心,动的如此之快!仅仅三日之后,他们便一同出现在了宜阳公主的赏雪宴上……”
姜离盯着郭淑妤,肯定道:“你是在孟湘选菊花那一刻猜到了她意欲行凶,那一日人多,所有人都聚在一处,孟湘胆子再大,都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于是你也一直在等,直到散场时分,孟湘让你陪她返回花棚之时,你明白她要下手了,你虽然不十分确定她如何杀你,可你防备之心极重,所以你回花棚后离她极远,你也没想到,如此刚好躲过了一劫,而她死在崔赟手上,正是恶有恶报。”
话已至此,郭淑妤僵硬克制的神色终于浮出明晃晃的冷漠,伪装了太久,她也会疲惫,如今姜离看透一切,她再装下去已无意义,而听姜离推演到此处停了下来,她紧抿的唇角微松,紧绷许久的肩膀也舒展了两分。
姜离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自然未放过她这细微的变化,她眉头拧起,仔细回想去宜阳公主府出诊那夜看到的花棚狼藉……
忽然,她惊声道:“你看到了!那夜花棚倒塌之后,檐下碧瓦有水渍反光,你站在花棚外围,可你……你若仔细往檐下看过,应能看到檐上积雪已有开化的迹象,你意识到了会发生‘意外’,但你没有提醒孟湘——”
郭淑妤漠然的神色一震,人也如遭雷击愣了住,她舒展的肩头再度紧绷起来,似笑非笑道:“薛姑娘医者仁心,何必横生枝节?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盈秋和她父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我自认除了差点连累姑娘有不义之处外,没有任何一处做错……更何况,姑娘所言一切皆是猜测,又有何处有证据证明?”
姜离看向岳夫人马车离开的方向,“无需证据,现在我只要请裴少卿将岳夫人请回来,都无需逼供,只需从头到尾再和夫人对一遍证词——”
郭淑妤瞬间攥紧了指节,姜离把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幽幽道:“一年多的谋算,如今还要把所有你知道的可疑之处透露给我和大理寺,引导我们查清真相,你一个人自难成事,而要查岳姑娘的案子,怎么也跳不过她母亲,于是,岳夫人便成了你最好的帮手,可她性子不比你谨慎,适才在堂上问证之时,见到证物,她还能问一句怎么只剩一支簪子了,可到了临走拿回证物之时,她却道‘终于齐全’,缺失了一支簪子,怎么齐全得了?这自是因为你早将那另一摔碎的簪子重打给了她。”
郭淑妤呼吸粗重起什么罢了!姑娘既能推出一切,难道不明白孟湘死有余辜?!她和盈秋少时挚友,为了自己的秘密,那般残忍的杀害盈秋,便是我个不知内情的,她也数次想置我于死地!我凭什么要提醒她?!她死得其所,还是死在狼狈为奸的同伙手上!这便是她的报应,我做这一切何错之有?”
她一口气说完,冷冷笑道:“不知姑娘信不信报应,我反正不信,老实卑弱之人死的无声无息,而阴险毒辣之人能锦绣荣华占得一切好处,这世道黑白颠倒,而我,我不过是利用他们的害人之心让他们狗咬狗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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