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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俊美的脸缓缓逼近，他的嗓音透着无尽的阴冷，褪去温柔的伪装后，剩下的只有冰寒刺骨的狠厉。

“谁让你去害她的？”

说到这，男人的手指继续用力，林知薇开始翻白眼，手脚狼狈地挣扎，裙摆卷到了大腿根，“呃……呃！”

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苍白无力地重复单个音节。

“我捏死你，轻而易举，你最好好好扒着你的季璟淮，至于别的，你再敢动一下心思，我先废了你四肢，再毁了你这张能骗人的脸。”

林知薇眼皮微微睁开，显然是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可她的脑子已经开始缺氧，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顾时宴看着这张称得上赝品的脸，厌恶地扯着她的头皮将她拉近。

“啊！”林知薇疼得开始哭泣，哪里还有舞台剧女王的优雅精致。

“听到没？”

林知薇捂着他的手，好缓解疼痛，闻言连连点头，“听见了，我听见了。”

顾时宴这才一把松开她，从怀里拿出一方真丝帕子，像擦什么脏东西一般，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擦干净，然后看着手背上的抓痕，厌恶地将手帕甩在林知薇脸上。

那睥睨冷傲的神情再一次浮现在他面容上，这一次林知薇压根不敢看他，只好挪开了视线。

等他推着轮椅要离开，她才终于忍不住，攥着那帕子问道：“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又答应跟我在一起！？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司意眠是人，我就不是？我就不会难过不会心痛么？”

男人转过头，快速地嗤笑了一声，林知薇面色涨红。

他轻慢开口，“从头到尾，我把你当过一回事么？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比？答应跟你在一起？你是怎么接近顾夫人的，需要我提醒？该跟她怎么说，你心里清楚，不用我教你吧。”

看着林知薇错愕的表情，男人冷笑。

“你也不必一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我手上多的是你跟各种男人混的照片跟视频，你觉得，我为什么还留着你呢？”

“……”林知薇瞪大了眼。

别小看了蝼蚁

顾时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警告她。

他手上捏着能让她社会性死亡的证据，一旦公布，她将人设崩塌，无法立足，连那些被她拢在鱼塘里的男人们，都不会再如现在一样把她当女神。

她会跌落神坛，她会跟过去一样，变成那个人人嗤笑的丑小鸭。

她不会再享受现在有的全部光环。

她不要，她不要被人看不起！

等轮椅缓缓消失在视野里，林知薇才小心翼翼松了口气，捂着脖子哭泣。

所以，他刚才那番话，已经清楚明白告诉她，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敷衍稳住家里的存在，还是顾夫人单方面的决定，他现在不动手，只是在等合适的时候。

他从头到尾就没看上她过，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今天不想忍了，纯粹是她对司意眠动了心思。

一个男人让挂在自己名下的女人，去扒着另一个男人，无非就是他压根没把那女人当回事，也无所谓她跟什么人在一起。

难怪，难怪自己无论做什么，他永远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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