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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花曲扬再次靠近，轻声问道。

小易清澈而漆黑的眼眸定在花曲扬脸上，粉嫩的小嘴微微张了张，好一会儿，才发出字音来。

“……冷。”

细小的声音，稚气的，吐字也不太清晰。

“……不要、出去，外面，冷。”

花曲扬听到第一个字，因为意外而愣了一下，随后是一阵喜悦涌上来，在听完后面还算完整的字句，一瞬间，内心的感受异常强烈。

他紧紧抓着小易的手，既兴奋又激动，急切的问：“小易，你说话了？你在跟我说话是不是？”

问完，他突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真是，都亲耳听到了还问，真是兴奋到有点傻了吧。

他平稳情绪，缓慢的，认真的问：“小易，你刚刚出去，是怕我会冷，要叫我进来对吗？”

小易乖巧的点头。

直到这一刻，花曲扬才知道，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儿子，其实早就已经把他这个爹地放在心上了。

“别只点头，用声音回答我。”他追问，“你刚刚出去，是不是要叫我进来？”

小易已经开口了，他要继续引导，让小易慢慢习惯开口说话，而不是再只是点头、摇头。

小易点头，然后似乎才想起，再次张开小嘴，发音艰难，不清晰，却可以让人听懂。

“外面、冷……”

花曲扬等了一小会，都没见他要继续说下去。

虽然说得很少，可至少小易开口说话了。

“原来小易这么在乎我啊……呃，知道我是谁吗？”

小易眨眨眼睛，嫩嫩的小脸荡起纯真的笑。

“……爹、地。你是爹地……”

第一次听到小易喊他爹地，而且一来就是两遍，花曲扬此刻内心真是说不上来的喜悦，忍不住疼爱的亲了一下小易的脸颊：“小易好乖，来，再叫一声……”

小易真的乖巧的又喊了一声：

“爹地……”

花曲扬一扫原先的抑郁，此刻完全沉侵在喜悦中。

“小易好乖，值得爹地疼呀，以后都要开口说话，知道吗？这样爹地会更疼你。”

“哦。”小易乖乖的应着，只是几乎没开口，现在突然说话，有点艰难，而且发音不准。

不过没关系，说习惯了就好，以后好好教，一定能让小易像正常的孩子一样。

“小易，今晚爹地陪你睡好不好？”

“好呀。”小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快，有爹地陪着，他自然很开心。

―――

一早准时醒来，花曲扬仍是倦倦的，可能是昨晚太晚睡了。

小易开口说话，是一件让他特别高兴的事。

可是……

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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