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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采访（第2页）

对于伯特说的什么都能聊的话，威廉只当是笑话，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如何伪装成副机长。“我们都知道因为阿波罗登月计划的原因，宇航员成了最受人尊敬的职业。但宇航员的选拔实在太难，而航空公司的专业机师，反而更接近我们普通人，也受到很多人的追捧。那么，既然机长的社会地位很高，但更现实的问题是，机长的薪水是多少？”

“嘿，哈利，你还没成年，不能只往金钱面看”，胖胖的伯特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泛美虽然在米国的航空公司里已经是最大的，但它并不是没有对手的。加市公司的通病，为了市值反而会在合理的范围内压榨员工，泛美机长的薪水并没有外界猜的比律师、医生还高。机长月薪2400，副机长月薪1400的薪水别说前三了，连前十都排不。而且真说起来，机长这职业在6、70年代看起来光鲜，但长远来看，职业前景能用全波段下滑来形容。等飞机的自动驾驶程度越高，机长的重要性就越低。当然这是从整个行业来算，单说任何一架飞行中的飞机的话，机长永远是最重要的。

听出了伯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威廉直接越过，“那第二个问题，如何让普通人能坐得起飞机？”

伯特眼睛一亮，随即又无奈摇头，“好吧，这个问题非常好”。这是航空公司和顾客都愿意解决的问题，坐飞机的人越多，市场占比最大的泛美赚的也越多。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对泛美来说却是大问题。

昨天威廉打电话给机场的时候，随意问了十几个航班的票价得知，洛杉矶飞纽约，4780公里要420美元，等于一个中产阶层一个月的薪水。而其他航空公司的短途飞行，用公里算的话更贵，百公里大概得10美元。

也就是说，坐飞机是富人和有出差需要的企业精英的专利。

而想得到富人顾客的青睐，泛美这种只运营国内远距离，和跨国航线的公司来说，他们只能把飞机内部的设施，设计的要多奢华就有多奢华。

经济舱天然就被他们排斥，或者说他们不敢第一个尝试，经济舱和豪华舱并存。

直到几年后波音747这种超大飞机出现，豪华舱在层，经济舱在下层，这才避免米国的富人说自己花更多钱，却要和穷人坐一起的不满。

“抱歉，哈利，这问题涉及到公司机密，我只能说泛美永远为顾客考虑，我们能做到最好，而且已经做到最好”。

威廉笑着附和几句，这两个问题其实不是他最想问的。之所以问，完全是为了激起伯特的愧疚心理。

自己虽然装成中学校报记者，伯特对他的防备心就算不强，也一定会本能的谨慎回答。

“这、、”，威廉装作因为连续被拒绝，而开始小心翼翼的样子，低头思索好一会，才弱弱的问道，

“那么您能告诉我，如何成为机长，还有我们如何知道谁是机长，谁是副机长？”

见威廉被自己吓的唯唯诺诺，伯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揉揉自己的脸颊，尽量和蔼的说道，“想成为机长，最简单的办法是你有五年战斗机飞行的经历，这种人只要心理测试过关，就是所有航空公司的首选。第二就是去专业的航空学校培训，飞行超过1000小时，才有资格去各家航空公司接受专门机型培训”。

说到这，大概是真内疚，伯特身体前伸，小声玩笑道，“我和你说个有趣的题外话，不过这事你不能报道出去，ok？”

“明白”，威廉忙点点头，“放心，伯特先生，那些小道消息就算我报道出去，人们会信您还是信我这个才16岁的孩子？而且我们是校报，又不是外面的专业报社，没有利益述求的”。

“哈哈，哈利，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伯特眯着眼睛小声道，“你要是立志考飞行员的话，如果真的天赋异禀，只需要100个小时的飞行训练，就能达到别人1000个小时的成绩，那我建议你去米国中部落后的州，报名那里的航校”。

说到这，伯特还是谨慎的伸出手，拇指和中指相合做了个钱的手势。

见威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伯特才继续笑着道，“只要你在航校的成绩过关，而我也还在泛美工作的话，我保证你在泛美的在用机型训练一旦合格，心里测试也得到专业人员的认同，那我肯定招募你进机组”。

这种口头承诺对伯特来说，不需要成本，而且他也说了泛美的训练得合格。

要是威廉考不，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要是真考了，就算他伯特是副经理，同样也需要自己人。

“谢谢，谢谢”，心里确实有些想弄个飞行驾照的威廉，连声道谢后，顿时觉得还是别坑伯特这家伙。

有了今天的见面，面前这胖子就是人脉啊。或许之后真得弄篇校园报道出来，只夸泛美，任何负面消息一字不提。甚至等校报出来后，花点小钱，邮寄一百份给伯特，今后再找他会简单不少。边想着这些，边听着心情不错的伯特继续说道，“想分辨机长、副机长和飞行机械师很简单”。

伯特指指肩膀道，“机长四条明黄竖杠，副机长三条杠，机械师两条杠，实习的一条或者没有”。

早就知道这事的威廉，低头在本子不停写着，头也不抬的问出最想问的问题，“那如何确定，我想要签名的机长是泛美的机长呢？”

“那就只能看机长的身份牌了”，伯特指了指自己左胸夹着的工作证，

威廉趁机抬头看了几眼，大概是穿越者的福利，这一个月来，他的记忆力突飞猛进，甚至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记清楚所有内容，还有十二位数的号码都记住后，又低头在本子写了起来，心里却思索着那十二位数字。前二位只几个念头，他就明白是泛美的公司代码，接着112220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1920年11月22日，应该就是伯特的出生年月，最后四位才是他的工号。

不过，也不对啊，泛美现在的员工可只有不到一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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