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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法去取来的，你好好休息。”

他一向冷淡，此时更是没任何情绪，就如同对待大多数的委托人一样，毫无波澜的语气里带着淡漠疏离。

“你先休息，我去送送大哥。”

顾西舟朝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言语说了声，除此之外再无多余动作。

颜玉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医院特有的味道让颜玉觉得浑身冰冷，她不喜欢医院。

顾西舟跟在厉少卿的身后走出大门口，两人一起坐进了厉少卿的车里，车门关闭，厉少卿才看向顾西舟：“西舟，袁峥想委托我跟你谈离婚。”

顾西舟一愣，没想到袁峥竟然找了厉少卿。

“大哥怎么说？”

“我看袁小姐的决心倒是很坚定，西舟，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厉少卿委实看不懂顾西舟这一波操作，像是要破釜沉舟把所有他讨厌的人都拉下水。

“大哥，我离不开袁峥，更不会跟她离婚，她死也得跟我合葬。”

顾西舟去摸烟，长指一磕，烟就从烟盒中冒了出来，他叼到嘴里，刚要打火，发现这是在厉少卿的车里，蹙了蹙眉头，把烟拿在了手里。

“抽吧！”

厉少卿轻叹一声，看向克制着的顾西舟。

顾西舟没动，他知道厉少卿讨厌烟味，如同袁峥那女人一样。

“别总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小子命硬的很呢，袁峥是钻进死胡同了，等她想明白了，就不闹了。”

厉少卿难得冲着顾西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顾西舟没有点头，她能想明白吗？尤其在袁青山和韩婉医都去世后，袁峥像没了主心骨的躯壳。

看戏

顾西舟送走了厉少卿没再回到医院，只让姜生留下了，他驱车回了顾家老宅。

才驶进院子就听见了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顾西舟下车，驻足分辨声音，是白绕云的，从前的白绕云可不会这样发疯，她想收拾谁时，只要沉默着就是对那人的凌迟，就如她从来都是这样对顾西舟的，像今天这样倒是头一次见。

他迈开长腿朝着主屋走去，他得去瞧瞧，没准失了分寸的白绕云会令他刮目相看。

果真，他还没进门，屋里的白绕云又开始歇斯底里了：“老爷子，你偏心也该有个度，你让我接受的我都接受了，而今，东阳被整成了这样！”

他推门，客厅的沙发上，顾永林端坐着，白绕云跪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妆也花了，此时正红着眼瞪着顾永林，听见门口的动静，两人都齐刷刷朝着门口看去。

顾西舟仰着头，嘴角是邪肆的笑容，他没犹豫，更没尴尬，在两人的注视下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仍旧跪着的白绕云：“母亲犯了什么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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