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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云注视着，终于叹口气，道：“若不是答应于岳照顾楚楚，们如今也不会如此被动……”

他似乎还想再什么，霍凝烟却抬手阻止他即将出口的言语，笑道：“破军武功高超，们难以抵敌，在他的逼迫下才不得不杀雄霸……觉得个理由如何？”

步惊云不由愕然，皱眉道：“是打算……”

霍凝烟笑笑，目中掠过抹淡淡的嘲讽之色，道：“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只需找个人作证，便更是万无失——”

步惊云静静凝视着，终于开口道：“如果觉得好，便就么办罢。”

他仰首望向边的夕阳，避开霍凝烟的目光，拳却攥得更紧。

他当然知道霍凝烟对无名的尊敬比他更甚——如果他的武功足以胜过破军的话，霍凝烟或许便不必做出样的选择罢？他，毕竟还是太弱。

他默然片刻，道：“那破军的无神绝宫之事，打算如何？”

霍凝烟沉默着，眼波中竟难得地闪过丝追忆之色，片刻之后却又稍逝无踪。

微扬眉，淡然道：“尽力而为罢。”

当然知道破军只是用民族大义作为借口，可是无神绝宫之事，却依旧无法置若罔闻。那个直被当作最信任的战友的人，那个背叛并杀死的人——东瀛，岂非便是他故乡的前身？

直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却未料心中的伤痕直未曾愈可，只是被绷带隐藏起来而已……如果不剜出伤口中的脓水，恐怕永远都不会痊愈罢——若毁灭那里，是不是便可以就此斩断前世的羁绊？何况，亦该算作每个炎黄子孙的职责罢。

不管结果如何，试试却也是无妨的……游戏，似乎很有趣。

的容颜被西方洒落的霞光映得隐隐有些模糊，眸底笑意闪而逝，目光却仍是清澈如往昔——步惊云望着，面部的轮廓也似乎柔和少许。

倘若是的选择，即使是条再多么艰难的道路，他也会陪着起走下去。

在弥隐寺后，坐落着间小小的茅舍，房屋虽然简陋，周围环境却颇为清幽。茅屋依山而建，竹林环绕，鸟语虫鸣之声隐隐传来。此处本是不虚参禅之地，此时却作雄霸父避世隐居之处——处所却是无名告知的。

幽若坐在清泉之旁洗涤着衣物，的动作并不熟练，不但洗的很慢，偶尔还会弄痛自己的手——但面上的神色却依然是愉悦的。

里虽然条件简陋，切都需自给自足，但却全不以为苦——里的生活固然艰辛，但至少要比身处湖心小筑时要充实的多。

雄霸立在旁的竹林边，微笑着望着自己的儿，目中满是慈和之色——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而已……他神色很憔悴，两鬓更是都已斑白，若不是熟识之人，定然认不出他便是那曾叱诧江湖的枭雄霸主。

风拂过竹林，扬起阵阵轻轻的淅沥之音，雄霸忽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阴影之中，紧紧皱起眉。

纵使他已武功尽失，但无论是江湖经验还是警觉性，都比幽若要高得多——聂风将雄霸父安置在此处后便已匆匆离开。在方圆数里之内除自己父二人外应该再别无他人，隐身在竹林中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暗自咬咬牙，低声道：“幽若，回屋去。”

幽若讶然抬首，看清老父面上的警戒之色，不由失声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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