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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老夫人对她一点都不放心，凌初夏冷笑一声，让白芷引开了跟踪的人，转身进了百凤楼。

“夜楼主，这是我新配的药。”凌初夏拿出配好的药丸。

夜寒霜接过，他手指摩挲着药瓶，淡淡道：“没想到你还有功夫制药，近几日你们凌家闹得鸡飞狗跳，你倒是一点也不受影响。”

凌初夏一惊，想不到夜寒霜的消息这样灵敏。“夜楼神通广大，什么都瞒不住您。但也不用试探我，我在府内的处境，您想必十分的清楚。”凌初夏眼中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陆林寒不置可否。

面具下，一双眼睛盯着凌初夏，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

“今日早朝的时候，宣威将军站在了齐王身边，参了秦王一本。以前凌家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似乎是不想站队，如今看来，是选好了队伍啊。”

果然，凌家和上辈子一样，选择了陆凌天。

凌初夏想到之前探听到的话，眼中微冷。

“凌家选择了齐王陆凌天，不代表我的选择也是他，夜楼主，我有一个消息，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陆林寒沉默，洗耳恭听。

“江南一案，主谋必是秦王无疑，这案子牵扯众多，无论是哪方的人，都想要扳倒秦王，这样一来，朝中空出来许多职位，没有受到牵连的人，就会重新站队，甚至中立派，这对谁最有利呢？”凌初夏看着陆林寒，缓缓开口。

“当然是二皇子晋王和四皇子齐王。但最有利的，却是齐王。”“夜寒霜”缓缓道，仿佛知道凌初夏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三个在朝中成年的王爷，齐王陆凌天势力最单薄，扳倒了大皇子秦王，齐王必定趁势而起，无论你身后之人是谁，想必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凌初夏缓缓一笑。

“你的消息是什么？”陆林寒直接问。

凌初夏咬咬牙，把前世得知的消息透露给了他。选择除了相信夜寒霜以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陆凌天买通了秦王的一个亲信，才得到江南府账本的下落，本来证据确凿，可惜账本却在运送过程落到了夜楼主的手里。”

陆林寒在面具下微微挑眉。

不错，他是拿到了最重要的账本，所以陆凌天所有的算计都变得被动。

这有了证据，却不上报，朝堂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夜楼主一直隐忍不发，也是想等待时机。现在陆凌天失去证据，却还是接下了查案的任务，和大皇子秦王的冲突越来越激烈。我很好奇，夜楼主到底是谁的人，又会怎么决策呢？”

“你以为我是谁的人？”陆林寒反问。

凌初夏摇摇头：“我猜不出来。但是我确定，秦王身为大皇子，却犯下如此大错，必输无疑，而那齐王陆凌天也不是什么好人，布了这么大的局，都是为了接手秦王的势力。决不能让这两方占得便宜。”

陆林寒语气幽深。

“那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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