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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得而复失（第2页）

“冰洋，昨天的事，你不会怨我吧？”

“怎么会？我想通了，你是为了我好。”

这一天是阴天，没有晴天的明朗，却依然明亮；没有雨天的缠绵，却也清爽，是夏季里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一片绿色的灌木从中，藏着五颜六色的木槿花，烂漫似锦。

“小右，你知道那些是什么花？这般好看，你可以采几朵给我吗？”

“可。”一个箭步前，转眼间就取了红，白，紫，粉，黄这五朵不同颜色的小花交到了德玛的手中。

“你好快呀，”德玛凑近一闻，“香！”

“此花名为木槿，也称舜。”

看着德玛陶醉的样子，龙右心道：“《诗经》有云：‘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古人诚不我欺也。”

秋分是四大传统节日之一。那天，德玛拉着龙右逛了三个时辰的庙会，之后两人又一起祭月，分胙，饮宴、赏月。分别之后已是戌时初了，龙右这才倒在塌，身心俱疲，很快就进入梦乡。

秋分后，下了几场大雨，天气是越来越冷。书苑里，衣着单薄的德玛正在瑟瑟发抖地写字。

龙右给她披了风裘：“冷了吧？把我的这件衣服穿吧。你在写秦文吗？怎么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谢谢，这些你看不懂的文字是月氏文，我正在写秦文和月氏文的对照，如果你想学月氏语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啊，我也想学习你们的语言。这件外套你可以穿着回客栈然后明天还给我。”

“谢谢。我想学习《韩非子》，你可以把书借给我吗？”

“《韩非子》内容太多了，你先看第一册吧。”

身后的德玛似乎又呼喊了几下，但龙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离开了客栈。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定力这么好，大概是因为真爱吧。

傍晚，他在竹林散步。总觉得手指有些滑腻，但也看不出异常。他戛然止步，头沁出冷汗：“好强的气！难道是她？”

一颗光芒耀目，不可逼视的白球在竹林中升起，将方圆十里照得通亮。那强度，堪比夏日正午的太阳。

“这是什么招式？”龙右心里又害怕又好奇，踌躇不决。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大踏步向前，想向高手请教一二。

一个绝世丽人正在竹林中练掌。她发若流云，眸似皓月，身着一袭黛紫色裙装，外罩一件淡黄色凤凰短帔，一只脚立在一根竹桩，另一只悬空。

掌法娴熟，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细看每一个动作，妖女练的竟是天罡正气的功法！脚尖一点，一跃数丈，右手一举，紫色真气从掌心流出，形成了一把奇丽的三尺光剑。

她仰望天空，举着光剑由至下地将对面一根竹子一侧的梢和叶尽数削断，收剑撤招，落于竹桩之。

“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龙右发出了赞叹，“美人总在起舞中展现，舞中犹以剑舞最佳！”

丽人在虚空中莲步轻点，缓缓降到了地面，对着龙右微微一笑：“龙右，好久不见。”他心里很虚，但脸依然强装镇定：“不愧是天女，真是无所不知啊。”

“你这次的嘴很甜啊，怎么改口叫天女了？”

“因为事后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有这么美丽的容貌和一对羽翅的女子，除了九天玄女，还能是谁？”

他瞪大双眼，色眯眯地望着天女：七尺有余的身高，饱满丰润的胸，水蛇般的纤腰，起伏的曲线，身材和体形简直无可挑剔，比德玛性感了不知多少倍。

“九天玄女？那不过是人族祖先编的故事而已，是假的啦。”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天族平时做什么？”

“吃吃喝喝，偶尔杀人。唉，我现在被限制行动了，再也不能除暴安良了，还被安排和其他天女成婚。”

龙右听得莫名其妙，但也不便多说：“确是委屈阁下了。”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雌魂花眼睛一亮，“想不到人族居然还有懂我的，你这个人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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