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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番外王座继承者（第3页）

“叔父，叔父啊……”项羽看着军谍，嚎啕大哭，涕泗滂沱。

周围的人齐刷刷地下跪：“请少将军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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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的祠堂里又多了一个牌位，摆在亡父项渠和亡师蹇行的中间。

项羽一手拿着画戟，一手提着一个战俘来到堂前：“跪下！”

战俘面如死灰，跪下后不停磕着响头。

项羽望着牌位，与叔父的诸般往事如烟云般在脑海里浮现。

那时，项羽还很年少，不懂事。项梁督其认字学书，项羽说：“学书，只要能记住名姓便行了，再学没用。”项梁督其学剑，项羽则说：“剑器一人敌，没劲道，不足学。”项梁沉着脸问：“你这小子，究竟想学何等本事？”项羽说：“学万人敌！”

项梁大是惊诧，开始教项羽修习兵法典籍。不料项羽还是浅尝辄止，大略念了几本便丢开了，留下的一句话是：“兵法诡计，胜敌不武，何如长兵大戟！”

这些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难料世事无常，叔父这么快就惨遭不幸。祖父和父亲死于秦灭楚之战，至今大仇未报。后来遇到墨家巨子蹇行，拜其为师，可孰料教了十日戟法后，恩师去青楼寻花问柳，被天网杀手害死了。如今，叔父又死于秦将章邯之手，当真是造化弄人么？

项羽割开了束缚战俘的绳索，还将佩剑递给了他：“拿着，和我打！”

战俘颤颤巍巍地接过佩剑，一脸疑惑地望着项羽。

“本将言而有信，你要胜得了本将，就可以获得自由。”

战俘大喜，使出一招「长虹贯日」，飞身就朝项羽胸口刺去。

项羽足成左弓步，双手举戟，援之外刃向前铲去，只听“锵”的一声，枪尖与剑锋碰撞，产生的力道将战俘反弹了两步。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凡用短兵器的，定要抢到敌人身边肉搏，方能取胜。战俘不敢轻敌，手持利剑慢慢靠近项羽，伺机而动。

战俘突然半蹲，急出左脚，来了一个“扶地前扫”，同时右手持剑从右前方手心向外翻转臂碗，劲达剑身前部，向右一截，来了个“飞鹞穿林”的招式。

项羽身子一倾，避开剑锋的同时将戟纂刺入战俘扫来的左腿之中（注：纂指的是戟或枪的尾部，根尾底部的小尖头一般为尖锐的锥形），后用力一拔：“这下是给嬴政的！”

战俘望着鲜血直流的小腿，急忙放下佩剑：“小人输了，少将军饶命啊！”

“秦国孬种！你这般求饶，本将偏不饶你！”说罢，举戟对着对方腹部又是一刺：“这一下是给赵高的！”

戟头和刀刃先后穿过战俘的腹腔，鲜血沿着戟杆一路流下，但项羽仍不解气，两手握柄来了个画戟大旋转。战俘内脏受损，面部极度扭曲，痛得晕厥了。

项羽身子颤动，面目狰狞，如中风邪，猛地抽出鲜血淋漓的戟头，对着战俘的脑门又是一刺：“这下是给章邯的！”

范增拄着拐杖来到堂内，看到了这极度血腥的一幕：“羽儿，为情所扰乃兵家大忌啊。”

项羽哼了一下：“亚父此言何意？”

“几十年前，我和徐福同时拜与鬼谷子门下。有一天，鬼谷子绑来了五个汉子，让他们对我俩一顿臭骂。五人都是市井小民，各种脏话层出不穷，极尽侮辱之能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和师弟就这么一直忍着。骂完后，鬼谷子问：‘你俩说说，他们是不是人？’我说：‘是。’徐福说：‘不是，他们是狗’。羽儿，你猜谁对了？”

“应该是亚父。”

“不，是徐福答对了。鬼谷子说：‘众生皆狗，狗吠你几声，你要吠回去吗？兵者，万万不能被情绪所影响自己的行动。’”

“亚父是鬼谷传人，羽儿不过一介凡夫，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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