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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司循往冼英身后缩了缩。

“对，最开始是涂装新名字的时候，工人们说看见船舱里有女人，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不断有人说在云岚号上看见亡灵。”船长严肃地道：“是夕颜号上的亡魂。”

“那你们就……”白宇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就这么出海了？”

“开航前我们又请僧人过来做了法事，”船长叹气道：“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冼英站起来，道：“等到了东京，一切交给警察来调查吧。打扰了，我们这就告辞。”

一行人又重新回到冼英的房间，司循问道：“那张纸条的事，不告诉他吗？”

“不能告诉他，”林卿道：“在安全回到东京前，我们最好呆在一起。”

冼英笑道：“小林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白宇也道：“对，我们最好呆在一起。”

司循看了看他们，发现只有自己一脸懵，于是问道：“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白宇道：“我们现在要做最坏的打算。”

“什么意思？”司循问道。

冼英道：“云岚号就是以前的夕颜号，这件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了。而夕颜号上死了45个人，这些人的亲属里出现个把偏激的想要复仇的人，从概率上来说，也是有可能的。”

白宇接着道：“而夕颜号是冼哥雇佣的，船上的人除了我和龙哥，以及景匀，剩下的全死了。也就是说，”白宇环顾了一下众人，苦笑道：“和夕颜号有关的人，都在这里了。”

“那复仇对象就是我们了？”司循神情变得畏惧。

“这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林卿道：“但还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假设这是一个圈套，目的是为了向我们复仇，那为什么第一个死的会是中森明日香，那张纸条上的‘至此，第一个案子到此结束。’又代表什么？”

“既然有杀人留言，那就不是自杀了。”白宇道：“我估计可能准备复仇的人不止一个，中森明日香是其中之一，后来可能跟别人有了什么分歧，所以被杀掉了。”

“我有个问题，”朱一龙道：“假定这是复仇，那么复仇的人，怎么保证把我们聚在一起呢？”

冼英击了一下掌，道：“龙哥说到点子上了。如果这是推理小说中的情节，我们五个人大概会接到信件一样的东西，暗示我们到云岚号上来，但是你们有接到过吗？”

朱白以及林卿都摇了摇头，林卿道：“我是在北海道集训完毕，临时决定要乘坐邮轮的，完全是巧合。”

白宇道：“我和龙哥也是临时决定的，要说一定有什么是事先设计好的，那大概就是云岚号这个名字了。但是凶手不会预知我们想乘坐邮轮啊，小林卿是国安局的集训，行动秘密，凶手更加不会知道了。”

司循道：“我和老板也是临时决定的，事前完全没有计划。要是这样都能是凶手设计好的，那也太离谱了，这是现实世界，不是侦探小说。”

“对，”冼英道：“如果想要复仇，那光是把我们凑在一起就已经很艰难了，这在现实世界里几乎是实现不了的，概率太小了。”

“但是，”林卿一字一顿地道：“事实上，我们五个人就是出现在这里了，这完全是巧合吗？”

众人沉默了一下，白宇道：“除非是这样，凶手里有以下几个人，其中一个，负责在我和龙哥的房间放旅游手册，并且把云岚号放在显眼的地方。还有一个，混进国安局，等着小林卿集训结束，给她推荐邮轮。另外一个，在冼哥的公司里，找机会给你订船票。你们觉得这种机率有多大？”

“还有一种可能，”朱一龙缓缓说道：“巧合，林卿说得对，不管概率再怎么小，事实是，我们确实出现在这里了，这就是天意。我如果是凶手，那一刻也许会激动地泪流满面。”

“所以，”白宇沉重地道：“中森明日香当时激动地撞了我一下？”

朱一龙点点头，道：“也许凶手们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机会吧，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中森明日香跟他们有了分歧，所以被杀了。那张纸条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这只是第一个案子，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是连环杀人案，他在享受复仇的快感。”

“也就是说，”林卿道：“凶手原本是准备到远洋之后再动手的，但是明日香的死，使他提前暴露，不得不破坏了船只上的系统。这样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冼英神色凝重，道：“如果是这样，留给凶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司循恐惧地躲到他怀里。

林卿面色一寒，冷冷说道：“谁敢动龙哥和白宇哥哥，我就一枪毙了他。”

白宇忍俊不禁，看着她笑道：“小林卿，你这股子狠劲儿，倒是和你家景匀哥哥很相配啊！”

林卿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道：“真的嘛？”

朱一龙道：“如果凶手为了复仇而陷入疯狂，他大概率可能会破坏船只，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有可能，”白宇道：“毕竟船长说了，破坏驾驶室的人手法很专业，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也有可能是下毒，”林卿道：“中森明日香是死于毒杀。”

“这个更有可能，”白宇道：“夕颜号上的人当时就是吃了被吴之倩下毒的食物而集体中毒死去了，只有我和龙哥当时被景匀阻止，而吃了无毒的食物，所以逃过一劫。如果追求完美复仇的话，毒杀的手段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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