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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情要做，等开学之后恐怕没有时间来考试。”安月然揉着自己的耳朵，平静道。

“我也知道本科的课程对你来说着实没什么必要，提前毕业也好。”

白兴学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他刚刚那番一惊一乍的样子实属是有些没必要，安月然的变态之处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了。

提前毕业这事也是一早就说好了的，现在也不过就是提前了几个月，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诶，不对，这事最大的问题是你连学籍都还没有转到京大呢！怎么毕业嘛。”白兴学认同的头点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关键的问题所在。

这确实是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安月然低头思索了片刻，提议道，“要不…咱们先把试考了，学校确认我已经有毕业的资格就行，至于毕业证…可以等学籍转过来之后再发。”

“也对。”白兴学点点头，果然还是他们年轻人的脑子要转得快一些，“我去跟老邹和老葛商量一下。”

“等等，为什么还有葛教授呢？”安月然拦住转身就要往外走的白兴学。

“啊，这个…这个…”白兴学支支吾吾地不想说实话。

都怪老葛，非要凑什么热闹，还威胁他们不准告诉安月然，怕吓跑了她。

要他说，他这纯属就是瞎操心，月然是那种多一个学位就会被吓跑的人吗？

“白教授，这是黎曼猜想吧，您最近在研究这个了？”安月然注意到一旁白兴学丢在桌上的演草纸，一眼就看出这是黎曼猜想的内容。

“是…是啊。”白兴学原本还在为要不要出卖老友而犹豫不决，骤然被问起这个问题，一时有些看不透安月然的想法。

“白教授，您这证明步骤还是有些问题在里面，这么搞下去可不好证明出来。”安月然拿起那一沓演算纸，将白兴学的演算过程仔仔细细地翻看一遍，道。

“哪里，哪里？”说到数学猜想，白兴学瞬间就将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到一边去了。

“白教授，您告诉我为什么这里还有葛教授的事，我就告诉您，怎么样？”安月然将拿着演草纸的手背到身后，循循善诱。

“嗨呀，还不是葛老头也看中了你的天赋，想让你也做他的学生，这不就自作主张让你数理化三个学位同修了嘛。”

在数学猜想面前，什么朋友情，兄弟情的都是狗屁，白兴学毫不犹豫地就将老朋友给卖了。

听到这个答案，安月然哭笑不得，这群教授们还真是像小孩一样，啥事都干的出来。

干也就干了吧，偏偏还要自作聪明地瞒着她，安月然有些头痛地揉着额角，看来得给顾星阑说一声，去基地的日子还需得再往后拖上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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