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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周围的气氛也趋于诡异。

等到三个人走进位于商场顶楼的一家粤式餐厅的时候，乔慕灵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发凉，可空调温度明明打得很高，不少人都脱了外套。

都怪战睿珏！

她在心里念叨着，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三个人在窗边找了位置，乔慕灵和卫光夏并排坐在一侧，战睿珏坐在他们的对面，开始点菜。

“你们随便点吧，我不饿，稍微吃一点就行了。”

她推开卫光夏递过来的菜单，摇了摇头。

有战睿珏在，她真的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好，那我照着你的口味来点两样，你先喝水。”

卫光夏倒是真的体贴，不仅帮乔慕灵倒了热水，也将自己和战睿珏的茶杯都满上。

两个人很快就点好了菜，在等菜的时候，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卫光夏主动开口问道：“吴晓明现在在颜先生的手里吗？我刚才在病房遇到了颜先生，和他聊了几句，但不方便多问，所以就没提。”

战睿珏点头：“是，颜霁珩一回到中海，就派人把他弄出来了，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也不好说。不过，据我所知，颜霁珩有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

乔慕灵不禁瞠目结舌：“地牢？我没听错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敢私设公堂？”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么，颜霁珩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千万别惹他。”

战睿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脸悠然自得地说道。

“我才招惹不到这种大人物呢。”

乔慕灵嘟囔了一句。

“颜先生虽然声名在外，不过，据我所知，这几年以来，其实他一直唯你马首是瞻。如此说来，还是战先生棋高一着，能让一个这么厉害的人为自己冲锋陷阵，排忧解难。”

卫光夏笑了笑，一语道破天机。

闻言，就连战睿珏也忍不住抬起眼皮，多看了他两眼。

这一点，极少极少有人知道。

就连知道他和颜霁珩私交很好的人都不多，更何况是知道颜霁珩为他所用的人，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包括战睿琳都不知情。

看来，卫了一手建立的信息网，在本地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怪不得有人说，想要买卖消息、打听情报、找人牵线搭桥……但凡是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情，都可以去找姓卫的。他有各种各样的朋友，贩夫走卒，妓|女嫖客，知识分子，军政要员，林林总总，不一而同。

“算不上，不过是从小认识，一直投缘罢了。再加上，琳琳喜欢他，我也就爱屋及乌。”

战睿珏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而是轻描淡写地敷衍了过去。

卫光夏也没有揪着多问。

菜很快上齐了，味道不错，三个人也就没再说什么，各吃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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