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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荧荧的绿光离我越来越近,面前已经闻得到野狼身上特有的那种腥味。草丛里发出一阵沙沙声响,我知道,那是狼要跳起的声音。我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一只立起来比我还要高的狼,从草丛里猛蹿出来,直向我扑过来,朦胧的月光映出了狼身上灰黑色的皮毛,流着口涎的血盆大口,正在我面前张开。
我急急地松开弓弦,右手一抖,那箭却偏了,没飞出多远就落在地上。我抖着手想再摸一支箭出来,却发现放在脚边的箭囊也滚得远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向我直扑过来,我闭上眼睛,双手护住头,心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但愿这只狼能给我个痛快,不要撕咬得太难看。
一只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我的手臂上,却没有预想中的撕扯疼痛。我睁开眼,一只跟狼差不多一样大的桀犬,正死死咬住一只狼的咽喉,其他的狼都放慢了步子,背紧紧地绷起,充满警惕地一点点围拢过来。
没等我回过神来,树林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呼哨,三支尖利的箭簇一起射过来,正中三只狼的咽喉。闻到血腥味,余下的几只狼都发出阵阵低吼。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背上的人口中咬着一柄短刀,手里挽着长弓,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接连放出十来支箭,十来只狼跟着应声倒地。
一人一马离我只有几步远时,我才看清马背上的人正是拓跋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只觉得内心无比安宁,他来了我就不会有危险。我正要向他挥手,他的脸色忽然变了,我察觉到不对,转头去看,一只狼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蹿到我身边,张口就像我咬来。
我连惊呼都忘了,直愣愣地看着。拓跋珪从马上翻下来,飞快地奔到我面前,我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看到的,便是拓跋珪用手臂格住了那只狼的獠牙,原本被他咬在口中的那柄刀,直直刺穿了那只狼的双眼。那已经是狼群里活着的最后一只,拓跋珪握住刀柄缓缓转动,狼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后彻底不动了。
拓跋珪说了一声“别看”,把那柄刀从狼眼中抽出来,狼血跟着飞溅出来,身子软耷耷地倒了下去。他的一只衣袖全被血浸透了,他却还傻傻地看着我笑。我终于回过神来,“哇”一声大哭出来。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抹着我的眼泪,低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抽抽噎噎地看着他衣袖上的血,想要替他包扎,可手边什么都没有。其实我从来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人包扎,我伸出书去,不知怎么说出了另一句话:“把我的金珠耳坠还给我……”
拓跋珪一愣,接着向我晃了晃手指,他竟然真的把那只掷出去的金珠耳坠给捡回来了,还勾在了扳指上随身带着。我脸上一热,自己抹着眼睛转过身去。他收回手去,有几分孩子气地说:“偏不给你。”
我撅着嘴不说话,他大概觉得我生气了,移到我面前说:“耳坠留给我,我摘天上的星星送给你。”我止住抽泣,迷茫地问:“怎么摘?”
他抿着唇微笑,伸手在我眼前虚虚地一抓,接着便把手掌覆盖在我的双眼上。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见他声音响在耳边极近的地方:“你的眼睛就是今晚最亮的两颗星星,我已经摘到了。”
他口中的热气呼在我的耳廓上,半边身子都麻痒难忍。那热气稍稍移开一点,我刚觉得清醒一点,两片柔软的东西便贴在我的唇上。我想要开口说话,他的舌尖就灵活地探进了我的口中,整个人都像没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热气熏得我飘飘欲仙。
等他移开手时,我一睁眼便看见满天星光和他含笑的脸。
山里还会有别的狼群,拓跋珪说留在原地是最安全的,因为这群狼划定的领地,其他的狼群不会轻易进来。那只桀犬也是他养的,跟他的性子一样,撕咬狼群时又凶又狠,可没事时就在他手边绕来绕去地摇尾巴。
夜里的风很大,他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搂着我,帮我挡着夜风。窝在他胸口的感觉,跟躲在哥哥的披风里完全不一样,跟哥哥在一起我很轻松,可跟他在一起,我却有点紧张,还带着点偷偷摸摸的兴奋。
天亮时他才带着我返回皇宫,阿娘夜里来看我,发现我不见了,皇祖父和父王亲自带着人四处去找了一整夜,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拓跋珪救了我,皇祖父为了酬谢他,允诺可以借他两万兵卒,助他打败叛乱的叔父。
拓跋珪离去时,留了一只信鸽给我。那鸽子每隔几天便会自己飞出去,回来时脚爪上便栓了些东西,有时是一颗猫眼石,有时是他铠甲上一处断裂的铁环,还有时只是一片纸,上面写着四个字“我的公主”。
我把信鸽带回来的东西,全都放进我的妆盒里。那些东西让我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他在想着我。有时闭上眼睛,眼前便会浮现出那四个字“我的公主”。我想象得出他亲口说出这几个字时的样子,半是狡诈,半是木讷。
我开始变得不喜欢骑马出去兜风,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缠着哥哥。我用木棍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划出一道道刻痕,记录着拓跋珪离开了多少天。更多的时候,我把妆盒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看,仔仔细细擦得一尘不染。
“我的公主,我的公主……”我轻轻开口念着这四个字,觉得那四个最简单不过的字,竟然那么令人沉迷。等他回来,我要让他亲口念给我听。
阿娘发现了我的变化,总是理着我的头发默默地叹气。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叹气,从前她不是最担心我嫁不出去的么?
拓跋珪大获全胜的消息传来时,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了。被他带走的两万士兵,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人,可见这场仗打得有多么激烈。我听哥哥说,拓跋氏送来了许多战马、粮草、金银、奴仆,并且愿意今后每年都向大燕称臣纳贡。
他来朝见皇祖父那天,父王不准我出去。我才不会听他的话呢,支开了父王派来的宫女,悄悄溜去了正殿。大殿内站着很多人,可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我躲在帘后使劲揉揉眼睛,想要把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清楚。
拓跋珪取下头盔,单膝跪倒在皇祖父面前:“我还有一个请求,想请大燕皇帝陛下一定要答应我。”他顿了一顿,接着高声说:“我想要燕燕公主做我的妻子,从今以后,我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她。”
我想象过许多种可能性,再见他时,他的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却惟独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想要娶我为妻。他的言谈举动,总是这么令人出乎意料。心里的小兔子咚咚地像要跳出来,我瞪大了眼睛,盯着皇祖父缓缓张开的嘴唇,连呼吸都忘了。
“燕燕还小,过几年再说吧。”
我有些失望,皇祖父竟然拒绝了,不仅如此,余下几天里,我都被父王牢牢地看管着,不能跟拓跋珪见面。我哀求、哭闹,甚至故意不吃饭,想让父王放我出去,可他这次却发了狠话,谁放我出去,他就砍了谁的手。
到第五天,我从铜镜里看见自己双眼红肿,脸上全是一条一条的泪痕。殿门打开,皇祖父亲自来看我,把我抱在膝上,不住地叹气:“燕燕,野狼是永远养不熟的……朕只有你一个孙女儿,实在舍不得……”
其实我并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仰脸看着皇祖父脸上的皱纹,他的胡须上也像蒙了一层霜。他曾经是整个鲜卑不败的神话,现在却真的有些老了。我不想让他难过,只能点头答应不再哭闹。
拓跋珪已经离开了大燕都城,妆盒里的东西都被阿娘收走了,连那只信鸽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那个说过要摘下星星给我做聘礼的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窗外的桃花落了又开,已经重复了三次。皇祖父和父王变得越来越忙,常常一连几个月都征战在外,哥哥也开始学着监国理政,没有时间像从前那样陪着我。
这片土地上一直征战不断,强大的部族要吞并弱小的部族,更强大部族之间,则旷日持久地争夺着霸主地位。我听宫女们说起,匈奴的宁辰公主已经嫁了人,丈夫来自鲜卑草原上除了慕容氏之外最强大的部族,这个部族,也是慕容燕国最棘手的敌人。阿娘不通政事,哥哥好像也刻意瞒着我,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最强大的敌手究竟是谁。
我已经十六岁了,可我仍然不想嫁人。四年前是因为还没长大,现在却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妄为。皇祖父和父皇把十万最精锐的兵马全部调走了,要去跟那个强大的敌手较量。城中人手不够时,我也会穿上铠甲、带上长弓,到城头上巡视。我把年轻的女孩子们聚在一起,教她们使用手里的弓箭。
我时常会坐在寝宫门口那块大石上发呆,却已经不再用木棍记录日子。上一次划下的两百多道印记还在,算是拓跋珪留给我的最后一点记忆。
某天傍晚,我正坐在大石头上,用手指摸着那两百多道浅浅的印记,半空里忽然传来一声鸽鸣。我试探着伸出手,那只鸽子竟真的落在我的手臂上,脚爪上绑着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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