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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抱着他，突然就止不住流起了泪。

狗蛋好像被他吓住了，更加老实，连动都不敢动了。

方飞知道一个男的在车上哭很丢脸，但是就是控制不了，尤其是抱着狗蛋香香软软的身体，想着以后可能都跟他和那个人没关系了，心里就疼的好像喘不过气来。

“妈妈……”狗蛋也眼泪汪汪的了。

被他这声妈妈叫的眼泪更汹涌，方飞把狗蛋的脑袋按到怀里，心里更加悲戚，要是，真是他妈妈，三个人真的是一家三口，该多好……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江静远的电话，狗蛋也不兴奋了，只是可怜兮兮地扁着嘴窝在他怀里，方飞挂了他的电话，把手机关了。

就算他想解释，他也没心情听了……何况，他不一定是来解释的。

或许，只是想听听他儿子的声音也说不定。

又一串眼泪涌下来，娘儿俩在公共汽车里，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可怜。

抱着狗蛋，方飞当然不能回宿舍，又不想孩子跟着他一起流落街头，方飞别无选择地又到了江静远家，所幸他还要在日本呆好几天，不用这么快面对他。

但是看着家里的一切，为什么都能想起他？

给狗蛋煮了点粥，喂着吃了点，两个人又相拥着在客房睡过去，眼角还都噙着泪。

迷迷糊糊地又被摇醒，方飞睁开眼，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江静远，不知道该惊讶还是伤心，“你怎么回来了？”

“昨天晚上的新闻不是真的！”江静远怕吵着狗蛋，音量有些小。

方飞鼻子一酸，赶紧睁大了眼把泪水憋回去，“那个……什么新闻？”

“……”江静远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方飞低下头，“没关系，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我们两个的事，又何尝不是假的呢……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课耽误太多了。”虚弱地笑了下，方飞从床上爬起来，就在他身边走过去。

“喂，小桔子……昨天……”江静远还想解释，被方飞打断了，“你还是叫我方飞吧，在我心里，你跟宁静，真的很不像一个人……”

“你不管狗蛋了吗？”江静远狗急跳墙。（囧……）

狗蛋不知怎么地正好在这时醒了，可能是睡之前的哭意还没消，看见两人对峙的局面，哇地一声就哭起来，“呜哇……妈妈抱……呜……”

边哭着还边挣扎着往床下爬。

“他是你儿子，还是麻烦你了……”方飞一低头，眼泪也终于憋不住涌出来，狠狠心，抛下狗蛋就出了江家门。

屋里这个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走了的那个不定什么样呢，江静远哄着不停要出门去找妈的可怜娃，眉头又紧皱起来了。

回学校整整两天，方飞正常上课，正常吃饭，正常睡觉，但是整个人都萎靡了，连秦峰他们进军新公测的游戏《梦幻诛仙》都没兴趣看一眼了。

“狗蛋吵着要找你……”

看着刚刚发来的短信，方飞鼻子又一酸。

收件箱里类似的短信已经快100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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