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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段寒扉怒喝一声,随即快步而至,在扫见苏玲玉虚弱的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爬了两次才自地上跪爬起来时,转头怒视着苏紫衣,妖魅的眸子里满是厌恶:“苏紫衣,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在汾阳王妃的灵堂上动手打亡者的女儿?”
苏紫衣头都懒得抬,继续将手里的纸钱丢入火盆里,眸光微瞥,看向苏玲玉时带着一份蔑视。麺魗芈晓
段凛澈听闻段寒扉的指责,眼里多了份阴冷,迈步走向段寒扉身侧,低头看向正一脸娇弱、哭的梨花带雨的苏玲玉,凤眸里的光如出鞘的剑,带着森森寒意,出口的话里含着一丝嘲讽:“苏玲玉,茹婉郡主刚才抬手的角度,不至于将你打到吧,你倒是摔的挺自觉!”
苏玲玉身子一颤,迎向段凛澈的视线快速的转向一侧,在段寒扉看过来时,眼里含着幽怨,优雅的欠了欠身子,低头声含哽咽道:“五皇子莫要责怪姐姐,是玲玉自己不小心!”
“你何必帮她掩饰,我刚才都看见了!”段寒扉心疼的看着苏玲玉,如今肚子里已经怀了自己的骨肉了,刚才那一摔,也不知摔坏没?
大夏朝皇嗣本就不多,段千黎和段凛澈都没成亲,三皇子段西広也只有两个嫡女,如果自己能一举得男,更多了份争夺储君的筹码,这样想着,段寒扉对苏紫衣更为暗恨。
段凛澈转身冲苏紫衣一笑,眸子里划着柔和的涟漪:“茹婉郡主放心,本皇子不至于为小人之计误会你,有脑子的人还是有的!”
苏玲玉和段寒扉脸色同时骤变,被直截了当的指为小人和没脑子,两人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苏紫衣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有人出头,自己乐得自在,侧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段千黎,这位九皇子正为找着了好位置看戏而一脸期待加兴奋,苏紫衣凝眉,随即低头继续一言不发的烧着纸钱。
“六弟此话是什么意思?”段寒扉转头看向段凛澈,脸色有些难看,刚才进门那一幕,抛开先入为主的情感,回想起来确实有问题,便是如此又如何:“你我都看见了茹婉郡主抬手挥了苏小姐一下,苏小姐才摔倒的,难道六弟要偏袒茹婉郡主不成?”
段千黎眼里勾起一丝笑意,如果六哥应下了这句,继续为茹婉郡主说话,五哥一定会用指婚的事反唇相讥,可惜,六哥肯定不会上当。
段凛澈拧了拧眉,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苏紫衣,眼里多了份促狭,开口疑惑的问道:“茹婉郡主刚才挥了苏小姐一下了吗?怎么挥的?”
苏紫衣依言抬头,对上他眼里的示意,星眸里跟着闪过一丝笑意:“这样!”话音落,反手一挥,狠狠的甩在苏玲玉脸上,将苏玲玉孝帽都打翻在地。
苏玲玉诧异的捂着脸,措手不及中,虽被打侧了脸却没来得及就势摔倒。
段凛澈凝眉摇了摇头,很肯定的道:“不是这样!茹婉郡主,这样的姿势、力道怎么能将苏小姐打翻在地呢?再来一次!”
苏紫衣勉为其难的点头应道:“好吧!”这次直接换成右手,狠狠的甩了过去。
苏玲玉抬手便挡,在眼见段寒扉伸手阻拦时,咬牙将阻挡的手收了回来--
段寒扉伸手要拦,却被段凛澈更快一步的出手推开。
“啪--”这个耳光格外的响!
跪在后一排的庶女们全都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齐刷刷的低头,怕沾事都不敢再看,何况以她们刚才的角度,事情的前因看的再清楚不过,各个心如明镜,只不过因为这是嫡女之斗,不敢参言罢了!
这次--,苏玲玉真的被打翻在地,嘴角都渗出了血迹,眼里的茫然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愤怒,趴在地上缓缓的转头:“苏紫衣,你欺人太甚!”
苏紫衣眸子里阴冷乍现:“妹妹刚才设计我,不就是为了这个效果吗?我让妹妹如愿以偿不好吗?”
段寒扉用力甩开段凛澈的阻拦,脸上怒气十足:“本皇子只是要阻止‘我的’未婚妻子行凶,六弟这是做甚!”
段凛澈轻声一笑,眸光依旧深邃中透着冷意:“便是未婚夫妻,五哥出手碰到茹婉郡主也是逾越,六弟也是为五哥着想!难不成五哥还要出手打女人不成?”
段寒扉咬牙气极,被这两人联手如此明显的戏弄,使得段寒扉心头怒火焚烧,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对苏紫衣真正责难,为了大事只能忍下这一口气留到婚后,入了我五皇子府,你苏紫衣再嚣张也得由得我拿捏!饶是如此段寒扉仍忍不住转头怒视苏紫衣道:“苏紫衣!你竟然又动手打人,这就是你茹婉郡主的教养吗?”
苏紫衣仰头,眸光依旧淡然如水,似乎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一般,眉头拧了拧,拧出一份刻意的‘不解’,看着段寒扉道:“回五皇子,是六皇子命令我这样做的,五皇子若有疑问,请问六皇子,这里是灵堂,请别在这里高声怒喝!”
“你--”段寒扉气的抬手直至苏紫衣--
段凛澈抬手一挥,直接将段寒扉的手臂弹开,眼神瞬间冷的如寒冰刺骨:“上个指她的人,已然断臂!”
段凛澈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事,说完后嘴角随即勾出一道浅笑,就是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让段寒扉心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段凛澈当时独入敌军,提着匪军头颅浑身是血的出来时,就是这个表情!
段凛澈话锋随即一转,凤眸跟着晕上了清浅的笑意,像是刚才的冷冽从不曾存在过:“五哥,郡主说的对!为了搞清楚茹婉郡主是不是被人设计的,实践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事实证明,以刚才郡主抬手的角度和力道,根本不至于将苏小姐打倒!”
苏玲玉闻言仰起如天鹅般的美颈,脸上带着委屈至极的坚韧,声音哽咽中含着不屈:“既然六皇子执意认为玲玉诬陷了姐姐,玲玉认了,这是玲玉娘的灵堂,玲玉有何委屈,只能对母妃说了!”苏玲玉说完,突然爬起身子,低头向林芝兰的棺木撞去。
“玉儿--”段寒扉一把将苏玲玉揽在怀里,一脸焦急的看着怀里伤心欲绝的人儿,心疼不已的道:“你这是何必!苏紫衣--,你要逼死你妹妹吗?”
“这是怎么了?!”汾阳王迈步而入,看着这灵堂里的嘈杂,眼里多了份怒火,那怒火先就自苏紫衣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从段寒扉怀里避嫌的后退一步,抽身而立的苏玲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苏玲玉随即冲汾阳王一跪,直起身子扬起国色的小脸,美目中蓄着泪水,那一贯优雅端庄的脸上满是委屈和大家闺秀的仁忍,只是因为脸上的五指印显得滑稽了些:“回父王,姐姐误会玲玉,所以对玲玉动了手,玲玉母妃撇下玲玉走了、妹妹又身遭不测,玲玉此生还有何可恋……”苏玲玉最后一句,随着泪水滑落,无助的眼神扫在段寒扉脸上。
在段寒扉怜惜的眼神下,苏玲玉再也控制不住,双手捂脸,低头啼不成声,纤弱的肩膀随着哭声颤抖,如一朵风雨飘摇中的白莲花,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收入羽翼下小心呵护。
汾阳王眉头越锁越深,转头看向苏紫衣,声音中透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母妃去世,妹妹又遭不测,玉儿最是伤心欲绝之时,便是有错你怎么能在这灵堂中--”汾阳王深吸一口气,对苏紫衣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只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狂暴怒吼。
苏紫衣眉头一挑,随即快速的合上眼帘,恭敬的垂下头,眸子里的阴冷压在了眼帘里,自己没如愿离开汾阳王府,便是自己不会有危险,也不能不为铃儿他们考虑,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前,自己没条件和汾阳王对抗。
段凛澈迈前一步,眸子里带了一份凝重,俊颜上布满寒意,声音更是冷冽如冰:“汾阳王,这件事是本皇子命令茹婉郡主动手的,适才苏小姐想念母妃了,五哥自当细心安慰罢了,其中的误会已然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这番话让汾阳王猛然想起自己刚进门时,苏玲玉自段寒扉怀里出来的一幕,汾阳王的脸色便骤然难堪了起来,毕竟苏玲玉已经被段凛澈求娶了,且有了皇上的圣旨,刚才苏玲玉却仍依靠在段寒扉怀里,而且还是当着段凛澈的面,这不是打汾阳王府的脸吗?难怪段凛澈会命令苏紫衣动手打人,以苏紫衣是段寒扉指婚的妻子而言,打一巴掌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在这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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