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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作家
去年秋天,听人传说东亚文学者大会时,有片冈铁兵演说,应当打倒中国老作家。当时我也并不在意,反正被骂的不是我,因为我不是什么作家,至于老乃是时间的关系,人人都要老的,更不是我个人的事了。所以虽然有张我军徐白林几个朋友曾经在场,却不曾打听详细的情形,究竟那演说是怎么说的。
去年冬天,在《中华日报》上看见胡兰成先生的文章,起首云,“听朋友说起,片冈铁兵新近在一个什么会议上提,对于中国某老作家,有甚高地位,而只玩玩无聊小品,不与时代合拍,应予以打击云。据说是指的周作人。”此文近已收入《文坛史料》中,甚便查考。我看了心里想,那么真是挨了骂了,也是活该,当初觉得好笑,可是渐渐的怀起疑来了。片冈铁兵怎么会知道中国有一个某老作家,他是玩的什么无聊小品。老实说。中国现代文学的情形,各作者各作品的高下,除了绝少数的笃实的支那学者以外,日本人是不会懂得的。特别是专致力于创作的文人,他不会说中国话,没有读过一册某作家的原书,如何能知道这所玩的是小品大品,或者这作品是有聊无聊呢。至于关于我个人的事,我是很有点见惯了,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这至少总还在十年以前,左派文人开始攻击,即以无聊小品为名,其实他们也是同样的,没有读,读了也不会懂。左派的攻击虽然不能说欢迎,我却是谅解的,因为他们的立场须得这样做才对,如不攻击便有点不像左派了。不过他们实在也并不懂,这可以说是第二种的谅解。我在有一个时期,曾经乱写文章,似乎是无所不知的样子,后来却随即省悟了,声明不敢以不知为知,对于许多问题都不再涉笔,谨慎至今,但是自己以为是略有所知的事情则还是时时谈说,而且还自信所说大都是有意义的。我不会创作,不是文士,但时常写文章,也颇想写为文章而写的文章,而其结果还多是为意义而写的。不讨人欢喜的忧生悯乱的文字。思想与感情不敢一点有虚假,知识则尽我所有的杂学的收获,杂则不专,但亦因此而不狭隘,文虽不行,意有可取,鄙人平时主张谦逊,唯现在系说实话,此时若再谦便是不实矣。总之我所写的不知是大品小品,都是有意义的东西,凡对于中国与中国人之运命有关心的人应无不能了知此意,若意见相合与否自然是别一问题,至于不读或不懂,或外国人,或奉外国主义的分子,加以不理或反对,那又是当然的事,无须奇怪的了。这样说来,片冈铁兵之提议也是可以原谅,我所觉得有点奇怪的,只是这个意见他是从那里得来的。片冈铁兵似乎未曾遍读老作家的作品,何从知道应该打倒,那么这种主张必是另有来源的了。这来源是怎样的呢?推想起来或当如此,即片冈铁兵得之于某甲,而某甲得之于中国人某乙,是也。
今年春天,偶然看见一张印刷品,题曰《文笔》,头一篇是童陀的文章,竭力攻击老作家。妙哉妙哉,忽然得了一个大发见。上边所说某甲某乙的传授,原是假定的,现在却已证明了一半,因为这位童陀即是某乙也。某乙该文目的在于攻击《艺文杂志》及其老作家。《艺文》里写文章的所谓老作家有谁呢,除了鄙人和钱稻孙再没有第三个人了。某乙既然公开的作文攻击老作家,那么授意片冈铁兵的中国人当然是他无疑,虽然中间传达情形未曾查明,实在也已不必查考,反正不关紧要。某乙到底是什么人呢?某乙化名童陀,上文已经说过,至于其真实姓名,说也惭愧,他乃是我的小徒,姓沈名杨的便是。沈杨本来也只是我三十年来滥竽教书,在我教室里坐过的数千学生中之一名而已,为什么称作小徒的呢?我自己知道所有的单是我的常识与杂学,别无专门,因此可以写文,却不宜于教书,我曾教过希腊罗马欧洲文学史,日本江户文学,中国六朝散文,佛典文学,明清文,我讲了学生听了之后便各走散,我固无所授,人家也无所受,但以此因缘后来也有渐渐来往的,成为朋友关系,不能再说是师徒了。沈杨则可以算是例外。他所弄的国文学一直没有出于我的圈子之外,有如木工教徒弟,学了些粗家具的制造法,假如他自己发展去造房屋,或改做小器作,那么可以说是分了行,彼此平等相待,否则还在用了师父的手法与家伙做那些粗活,当然只好仍认为老木工的徒弟。依照日本学界的惯例,不假作谦虚的说一句话,我乃是沈杨的恩师。别的可以不必多说,总之这回我遇见沈杨对于他的恩师如此举动,不免有点少见多怪,但是事实已如此,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不敢再认为门徒吧了。我自己自然不能没有错处,第一是知人不明,第二是不该是个老作家,虽我只可承认老,并不曾承认自己是所谓作家。
这里我记起一件事来了。民国廿八年元旦,忽然有不知那里来的暴徒来袭击,沈杨,那时已改名沈启无,来贺年正在座,站起来说,我是客,左胸也被打一枪,无故连累,在我是觉得很是抱歉的。后来慢慢传言沈某因救我而受伤,去年夏天沈杨寄来一张南京《中报》,记其在中央大学讲演的事,有此说法,我看了随即寄还。不久在北京《东亚新报》上也说沈某保护我以致受伤,我写了一封半更正的信去,说当时沈君在座,殃及池鱼,甚为抱歉,至于因欲逮捕暴徒而受害者,近地车夫二人,一死一伤,皆在院子内。《东亚新报》在来函照登之后又写了一篇说明,重要的意思是说,救护云云是想当然的话,因为以日本人的道德观念来想是应当如此情形。我所说想起来的便是这一件事。日本人的道德以为弟子当然救助恩师的危难,这是很高的理想,我们降下来说,免祸也是人情,无可非难的,所以上边的话除了我单独对故友钱玄同说过,他又告诉故缪金源以外,直至近顷无人知道。我们的理想实在已经放得很低,无非只是希望徒弟不要吃师父而已。现在似乎事实上不容易希望到,日本的朋友闻之感叹更将如何。片冈铁兵打倒中国老作家的提议不知来源究竟何在,假使真是辗转听了沈杨的意见,有此表示,与《东亚新报》所说相对照,其亦不免多有未安欤。
民国三十三年三月十二日。
*刊一九四四年四月十日《中华日报》,署名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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