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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的死,应该让你很愧疚吧?可是,你不要这样想,好吗?帝凰的心情,我能够明白。你讨厌他也好,喜欢他也好,都不会影响他对你的感情的。他爱了你这么多年,一点也不希望你愧疚的……”巫洛轻声安慰道。
很久很久以后,巫洛回忆起那天的自己,和那天的她,只是眼中带着怀念。
“那个时候,我也再一次成为了她可以依靠的人。虽然只有一天,但我看到了真正脆弱的她。不确定是梦,还是真实。但我只记得,抱她在怀中的时候,觉得全世界都在我的怀里了。很美好的感觉,很喜欢的人,那复杂的情绪交织,便成了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刻。”
“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能够拥她入怀的机会。甚至,就连她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可不管是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该是如同当年占卜的情况一般,此生无憾,唯此而已。只要没有遗憾的话,那样,也很好了。”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后,属于巫洛的回忆。
而现在,言月只是在巫洛的怀中,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刻的安宁。
她知道帝凰的心思,她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在那之前,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儿呢?为什么不能跟他解释一句,自己并非真的完全讨厌他呢?
每每想起帝凰说,他爱的好累的时候,言月就觉得,她真是渣到无可救药。
太自我,便伤害了他人。
可她或许,也只能继续渣下去,如果在别人眼里这样算是渣的话。
其实她没给帝凰他们什么承诺,也没逼着他们爱上自己,可或许她还算有那么一点心软,也知道难过吧……
“帝凰他死了,为了我。这是很早以前就决定的事情,然而真的来临的那一天,我竟然还是可笑的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和悲伤。我好像什么也没为他做,什么也无法为他做。仿佛最后,我只能够为他收尸。或许从前就算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也不会停下来。因为那个时候的我眼里,只是为了完成责任而计划着。但是真的经历过之后,才发现,理智都是属于没有感情的人的。都是属于,不懂感情的人的。”
她离开了巫洛的怀抱,重新回到了神座上。
说完这番话,她便敛起了自己的悲伤情绪。
仿佛刚才在巫洛怀中悲伤落泪的人,并不是她。
“所以现在,我之所以拥有理智,是因为,我舍弃了不必要的感情。巫洛,你走吧。就让我一个人继续下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已经不再是凉语儿或者言月,我是归位的生命审判。我自愿背起那沉重的枷锁,名为责任的枷锁,将自己束缚。因为,这是我必须承受的。”
除了背负它,承受它,我没有选择,也不能选择。
能够遇到巫洛你,得你如此温柔的对待,我已经十分感激。
所以,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回到你的巫族吧,过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再也,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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