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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引蛇出洞（第2页）

待侍女被手下的人带走后，二皇子才问：“你们是怎么发现她有问题的？”

商四说：“上次行刺之后，我们排查了所有接近你的人，以及他们近期的活动轨迹，发现此女在二皇子离开京都前一周突然回了趟家，据称是家里的老人去世回去办丧事。但我们的人去她家查探之后发现，她家并无老人去世。又问了她家里人，她家里人以为她仍然在二皇子府，没有回来过。于是我们认为她有可能被掉包，制定了引蛇出洞的计划。”

二皇子又问：“那掉包应该发生在京都了，她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商四说：“待我审问她之后才知道这些疑问的答案。”

于是商四抱拳告辞，下去审讯侍女。

二皇子自去歇息，心有思虑，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朦胧睡着。

用过早膳，商四求见，二皇子问：“昨夜审讯有无结果？”

商四说：“果然此女隶属于一个叫无影的暗杀组织，此组织多年未出现在昭国，据称其基地在申国，有申国的贵族为其后台。此组织没有政治主张，给钱即办事，只要给得起价，他们会如附骨之蛆，前赴后继地完成订单。”

二皇子问：“能够探知是谁给该组织下的委托吗？”

商四摇摇头说：“这类核心机密，杀手是不会知道的，他们只是依命行事。”

二皇子说：“但她应该有与之接头的人物，不然她如何收到命令？”

商四说：“二皇子说得对，是有人给她下指令，但事前就约好了，让她到了利州之后，找机会去一处巷子口，从下往上数的第二排第二块青砖处做一个记号。到时自会有人将指令放在这块青砖之后。”

二皇子问：“我们制定的计划是在前天中午，她怎么知道前天到昨天这个时间去看青砖处的指令？难道她每天都会去？她作为一个侍女，进出客栈这么方便吗？”

商四说：“能够每天进出客栈的只有一个粗使丫鬟，最近府上才招的，平时接触不到二皇子，只负责浆洗衣服。她会每天出门把衣服交予洗衣婆子，再把已经洗好晒干的衣服拿回来。”

二皇子再问：“这么大意？如果她在衣服上动手脚怎么办？”

商四说：“平时二皇子的日用之物，包括饮食在内，都经过我们的仔细查验，就是为了投毒之类的伤害事件发生。所以他们一般不敢在这些明处做文章。”

二皇子不禁对商四再度高看了一眼，他能想到的，商四都提前做了准备。

于是，二皇子无可无不可地又问了一句：“那这名粗使丫鬟呢？”

商四低头抱拳说：“卑职办事不力，此人已经失踪。”

二皇子点点头道：“想来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击不成全身而退的打算，但没想到人能够被我们活捉。”

二皇子又道：“但仓促之间，难免挂一漏万，只要我们仔细搜寻，一定能够抓到他们的蛛丝马脚。即使是无影这样的暗杀组织，也不可能提前很久安插人手。比如那名失踪的丫鬟是什么背景？怎么进的府？何人中间拿了好处？这些都可以查探。还有那外被掉包的侍女，估计已经被他们杀死了，那怎么处置的尸体？当时谁送的口信说她家里出事？这些都需要你们仔细调查。”

商四点头称是，说：“定不负二皇子所托，幕后之人既然敢出手，一定不会那么干净。”

商四下去之后，二皇子叫来陈昇，就昨天发生的事与他探讨。陈昇说：“我们曾经把消息透露给了知府，希望四皇子方面闻风而动。但此事目前还攀扯不到四皇子身上，难道会是别人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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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说：“无论是谁动的手，四皇子都脱不了干系。”

陈昇说：“对，也许有几股势力同时介入进了利州，都想利用这次赈灾把你除掉。但现在两起事件失败，估计对方暂时会收手。”

二皇子点头道：“应该是，但我们仍然不可掉以轻心。另外，那名侍女到时候押解回京都，交予父皇。”

陈昇兴奋地说：“那这次二皇子的功劳簿上又添了一笔。”

二皇子面上并无骄矜之色，摇头说：“没有具体的证据，仅只是抓获一名刺客，还远远达不到我们的目的。”

陈昇微笑道：“人在我们手里，做些手脚也是可以的。”

二皇子眼睛一亮，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陈昇躬身答应：“卑职领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二皇子的主要时间全部耗在监督知府赈灾的执行上，粮食调配如期而至，缺口部分也成功地在申国扈国采购了进来。

知府同时把分配方案给到二皇子，二皇子又提出了几点意见，让知府把执行的几大粮商叫来，亲自作了训诫。意思是此为救济粮，不能动歪脑筋，以后官府还有别的利益可以给到粮商，但要看这次大家的赈灾举动，可谓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又过了几日，简易大棚也搭建起来。二皇子派人集体焚烧了城外的死者，挖深坑掩埋，并且树了一块碑，简述了此次受灾民众的经过，深切哀悼逝者，赢得了民心。

二皇子还让城里的药铺熬了时疫汤，免费让灾民喝，每日一碗，使得灾后的疫情也没有爆发。经过这一系列举措，此次赈灾才算画上了一个暂时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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