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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结扎手术（第1页）

岁尾，国家给予百分之二优秀职工奖励一级工资，要求是公开评定，莺咀区委、区革委和区直行政干部50多人应评选一名。

区委召开这50多位干部会议评选。粮食的靳老革命第一个发言：“我看这个名额就是应该给艾书同志。”接着供销的、工商的、邮电的、医院的、食品的五位老革命一致推荐艾书。

艾书发言：“这一个名额应当给吉书记，理由是他这个21级干部已是十多年了，一直只领57元的工资。我在去年的低工资调整，已是24级40元的月工资了。去年的工资调整，几个公社秘书都是参加工作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工资特低，一位从30级21元调五级，三位从29级25元连调几级都只是25级35元，没有我高。我不是嫌钱，这工资好多都不够用。我是说，这一个工资指标应该给担子重的同志。”

几个老革命你一言我一语：“说哪个工作干的多，有目共睹，你最多，”“你说你24级了，如果按过去提职提薪，你这个副区级也是21级，57元。”“再给一级也才23级，一个正股级干部工资，”“好了，不说了，每人发一张纸条推选人数最多的就是这一个奖励工资指标。”

吉书记表态：“可以。”

全场到会52人，艾书获提名数48人，高票通过。

岁首，莺咀区委召开四级干部大会，总结上年成就，安排本年工作。负责大会后勤的一位区革委副主任来向书记报告，“粮头只同意会议供应一半大米一半包谷，这个饭不好做。”

区委管财贸的副书记打电话去要求全部供应大米，电话那头回答：“按原则办事，大米包谷各一半，都是够宽的了。”

区委书记亲自打电话去，得到的回答，“顶多大米包谷四六成。”

书记们阴沉着脸：“这些‘垂直’部门简直就是‘锤子’部门！”

艾书也不言语，侧身经往粮管所走，他心里也没把握，只是想去试一试。

艾书找到靳老革命，诉说大甑子如何不好蒸包谷饭，还有这些农村干部一年辛苦到头，应给他们几顿白米饭吃。不等艾书说完，靳老革命说：“别说了，全部给大米，别人来说不行，你来可以，因为你敢担责任。”

艾书急忙跑回区里向书记们汇报结果，多数听了是高兴，个别人心里嘀咕：“这艾书是不是有啥暗地活动！？”

话说计划生育列入基本国策，县委要求机关企事业单位干部职工要带头，特别是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这又把艾书推到风口浪尖上。

作为兼任区机关党总支书记和区直民兵营教导员的艾书连续召开了党总支委会议、各党支部负责人会议、全体党员会议、机关职工会议，清理超怀超生情况，特别是要求具体落实节育措施。

几次会议，收效甚微。

党总支委再次召开会议。艾书说：“我们几个的生育都不在51号文件规定的制裁范围，但为了打开我区局面。也好以身试验这些绝育手术对人的承受程度，我想做男扎手术，如今后副作用大，再做吻合手术。”

总支副书记，是从县计生委副主任岗位放下来任区委常委兼医院教导员的，他说：“那这样，虽然我女方已上环多年不生育，但我再来作个男性输精管内‘粘堵’手术。”

党总支另三成员分别表态—男扎—引产—上环。

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做！

艾书的一侄儿在门外听见商量，连忙赶回家向婶娘报告。

艾书作好了充分准备，上午八点吃过早餐，到医院正要上手术台，妻子于一气喘嘘嘘赶来：“听到明哥一讲，昨晚一直睡不着觉，今天天不亮就跑起，到区里敲不开门，就跑到医院里来了。我来作女扎手术。”

艾书：“你的劳动负担重，再说你不怕我一脚把你踢开吗？”

于一：“从来没有怕过，要娃的爷爷奶奶都不要了，才能走。”

艾书：“你要再想一想，下午再作。”

手术医生：“要作，就是空肚作，现在休息一会就作。”

艾书夫妇一带头，到第二天止，党总支成员表态的全部实现。区委吉书记的爱人去作了大月引产；继而，区委、区革委机关干部先后作了男扎手术3人，女扎手术5人，大月引产3人，小月刮宫4人，一孩上环8人。

区委管干部的冯仁作了男扎手术后，艾书带着两干部去看望他。艾书问：“如何？”他冷言冷语回答：“又不是吃酒吃肉，有哪样如何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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