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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游牙一怔，旋即笑出声：“条件？你同一个瞎子讲条件，而且还是没有反抗能力那种，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凤夙杞莞尔：“你是真的没有反抗能力么？”

叶游牙的身子一僵：“……你什么意思……”

凤夙杞的笑声分外清脆，一扬手，哗啦一声扯下他的白纱，叶游牙猝不及防的见了光，大睁着的眼睛来不及准备，登时就被那屋子里的光线，刺的紧紧把眼睛闭上。

仅仅一个霎那，凤夙杞已经完胜，笑吟吟的俯在他耳边道：“装瞎子好玩么，王爷？”

叶游牙推开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强自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呐呐…我不知道啊，我猜的，顺手试一下，结果就猜中了。”凤夙杞笑眯眯的说，桃花眼里光华四溅。

叶游牙慢慢转过头，眼神复杂的对上他，半晌，冷冷道：“那么，他也是知道的？”

“谁？”凤夙杞栖身上前，逼到凭栏旁，双手慢慢的一撑，将叶游牙圈在他怀里，笑道，“他，是大人么？”

“明知故问！”叶游牙冷冷的对视着他，这个人似乎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眼睛纤细又长，虽然不如莲壬那么凤眸生花，但也是一样的多情妩媚。这样的眼睛，在配上这样的笑，简直就是……

“……登徒子……”叶游牙嘴里低低的念叨了一句，被凤夙杞耳力好的捕捉到，一低头，逼近他的唇畔，低笑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叶游牙蹙起眉：这个人……不是不知道他大胆，可是明明知道莲壬在这里，他也敢前来挑逗他？他是真的对自己很有把握，还是天不怕地不怕连莲壬都不放在眼里！亦或者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莲壬，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叶游牙皱着眉思索，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落的被某人尽收眼底。凤夙杞轻轻眯起眼，眼底掠过一丝细微的亮光，像两丛火焰般跳跃着，猛然的低下头，一口吻上了叶游牙的唇。

“唔！……”短促的挣扎，叶游牙脑子嗡了一下，全然没有料到他的举动，身体自然而然的抗拒，却被那双异常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箍着，如同铁臂般，他从来没有被这么炙烈的强吻过，而且那个人，又是莲壬的手下……

叶游牙胸腔里一阵悲愤，正想一口咬住那灵活的舌尖，那人却倏然松开了他，叶游牙一怔。

“你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好……”凤夙杞的嗓音低哑，明显是沾了□的味道，他伸出红润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眯着眼睛低低的笑，微微喘息，“你的眼睛好了，接下来就兑现我的一个条件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叶游牙咬着牙冷哼一声，秀指铮铮，直想一把捶烂面前这张俊脸。

“你不答应，我可就要告诉大人你欺瞒他的事……”凤夙杞低沉一笑，眼若琉璃，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不知道么？”叶游牙犹疑的问，怎么可能，连这个吊儿郎当的登徒子都能看的出来，莲壬那样老谋深算的家伙，怎么会察觉不出？

“关心则乱。”凤夙杞甩下意味深长的四个字，意犹未尽的盯着叶游牙的唇看了半天，看的叶游牙恼羞成怒，一巴掌就要甩过去。

“……我走了我走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凤夙杞笑嘻嘻的后退了一大步，躲开叶游牙的“攻击”。

“滚滚滚！谁答应你了……”某人气的面色铁青，脚一跺不肯再搭理他。凤夙杞笑笑的看他，转身，轻飘飘的踱出了门。

“乱七八糟…真是乱七八糟……”叶游牙立在凭栏前眺望远方的夜景，脑子里一团信息纠结成毛线。街景幽深的像寒渊，无边的黑夜拉扯着他下坠。无限下坠。

叶游牙失神的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正走向死亡的深渊。

“莲壬……”

你不爱，而我却错爱上了你，在从前。但你可知，从现在起，我们就注定了要有背道而驰的生命线。

莲壬，我不爱了，怎么办？

墙头上的红杏

翌日，极乐宫里门可罗雀，因为据说花魁不在了。叶游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笑了一下：极乐宫的花魁，美人册上十三名，华庭国的三公主，这个女人身份还真是多啊……

转而发现，闭门歇业的极乐宫里，那夜群聚一堂的美人盛景已经消失不再，甚至于连施缠月和白琉璃都不知去向，叶游牙整天呆在地宫里百无聊赖，突然想起，自从伤好后，他似乎是再也没见到过莲壬。

这么想时，心还是会微微有些不舒服，叶游牙选择忽略不计，只是他不知道，每时每刻他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那一双清冷的眼睛，如猎鹰一般的睨视着他，分辨不出确切的感情成分……

叶游牙托着下巴似是在发呆，从莲壬的角度，他似乎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睫毛，一条条卷曲向上，颤动间跳跃着淡淡的尘埃之光。一如既往的美丽。

莲壬立在远处负手而望，前方的人浑然不觉，片刻后懒洋洋的扭头，那片蓊郁的花草之后依然空无一人。叶游牙的眼波撩动了一下，依旧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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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里，一地嫣红或雪白的花瓣，空旷的屋子显得有些冷寂，一如那榻中央慵然半卧的人影。凤夙杞立在堂下叹了口气：还是这个姿势，十几年如一日，他就不怕闪了老腰么？横竖也是将近一百多岁的人了吧……

“你关心的倒是挺多。”莲壬睡意朦胧的说，话音轻飘飘不含质感，垂闭的凤眸漫不经心的流转一刻，徐徐斜看着堂下紫蟒加身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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