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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过往 2（第2页）

迷迷糊糊进入梦乡，还是如往常一般充斥着散乱的记忆，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构；朋友不知道的破裂家庭，年幼在乡下外祖父母哪里，做农活、洗衣做饭、饲养家禽的日子，日益长大越明白自己人格不健全的清醒，谁懂其中的心酸苦楚？

李清焰蜷缩在一起，胡言乱语着，迷迷糊糊的话回荡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有一点点诡异，日复一日的沉醉过往的辛酸让她这段时间有些精神不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让她在深秋寒意浓厚的夜里满头虚汗，浸湿了裘被？

人间不值得吗?她感觉自己快活不下去了，一天天重复回忆着亲人的排斥、厌恶，自己年少就欢喜的男孩毫无怜惜的话语，这个世间，除了；孩提时代在外祖母哪里得到的些许关爱和一二个好友不动神色怜悯般的呵护，她好像真的白白来世上走了一遭。

今晚的梦里，在最初心神不宁的心绪之后，她梦见了自己在一个年久失修的老屋里，周围虽然都是灰蒙蒙的家具，但坐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却是充满慈祥的，往自己热腾腾的面碗里夹着平时舍不得吃的腊肉和鸡蛋，嘴里唠叨；“怎么这么瘦，全是都没什么肉，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在城里过得不好吗？对自己好点，多吃点，人要饱满些才好看，外婆喜欢胖胖的清焰”，身临其境般，关心和疼爱的感情浇灌着她快撑不下去的神经，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外婆的身影渐渐模糊、、、。

“叮、、、”，她睁开模糊的双眼，机械的洗漱准备一天的“日子”。

阳光在任何时候照在人身上都觉得舒服，可能是梦见昨晚外婆的原因，李清焰今天心情还可以，即使再人性化的十字路口，在人口密集大的城市，上班高峰期还是免不了人挨着人过马路，她不慌不忙的走在人群的后面，忽然感觉在重物的冲击下，她好像有些飞离了地面一段时间，后来左眼有些血红一片，周围渐渐一大片人，思绪渐渐涣散，无感尽失。

真好，希望下辈子可以投过好人家，这是她对曾经活了二十几年的世界唯一的愿望。

“清焰，清焰，你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要坚持住，熬过了就好了，好死不如赖活，嘤嘤，”一道夹杂抽泣和担忧的嗓音传入浑身被打的血淋淋的女孩身上，长期的营养不良看不出她大概年龄，除了脸其他地方都有擦伤和被棍子打的痕迹。

李清焰受不了有些扰人的声音，她艰难的撑开眼睛，入眼看见一个苦的梨花带雨却难掩半老徐娘颇有风韵的中年妇女，五官小巧玲珑一巴掌就可以覆盖，面容明丽有丝丝岁月的痕迹，总的来说是个不可多见的美女，可就是给她的感觉有点点异样。

李清焰不知和女人什么关系，但眼前最重要的她不是应该在天堂或者地狱吗？

“额，请你不要哭了，我大概还可以坚持活着。”李清焰听见她叫她原来的名字，不幸中的万幸，名字还是原样，不知姓氏是？她脑子糊糊一片，一想就头疼的厉害。而且她感觉到了妇女给她很浓的亲情，应该不是坏人，有些吃力的打量着周围。

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简单的装饰，头顶轻纱蚊帐，屋子里若有若无有一丝丝甜腻的香味，不算难闻，但有些刺鼻，眼前的妇女，罗裙覆身，体态魅妍，浅眉红唇，温婉带着些风尘气息，要不是看着自己的眼神浓浓的关心和疼爱又有些看不清楚道不明的神色，李清焰还以为自己在古代的烟花之地。但妇女给她的的亲情的感觉伪造不得，可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和别扭。

看着眼下的情形和身边妇女穿衣打扮，作为新社会的爱看剧和八卦的新新女孩，李清焰再傻也知道自己所处环境和现代大不一样，能把眼前的妇女当做“亲人”吗?她是自己的亲人？

舍弃怪异的感觉；“那个，我可以自己换一下衣服吗？所以请你出去一下可以吗？”她也不怕妇女有什么知晓，走一步看一步说道。如果自己的女儿是她那般惨境，做母亲的都会仔细打理好女儿的身体，然后哭着说报仇什么的而不是任留女孩身上伤口的血液干涸成固态，也不清洗清洗。

“好，你醒过来了就好，我不打扰你了，”说完连忙掩去一丝一色，起身三步两回头看着李清焰离开她住的屋子也带上门。

古色古香，家具不精致却自成一派的简约，李清焰没搞清楚自己怎么在这里，也不想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以前以为死就是解脱但离死亡很近的时候心中充斥着很多遗憾和贪恋。老天既然给她重新来一次的机会，这具身体的名字也叫清焰，就当做再活一次吧！不过眼下要弄清楚当下的环境和刚刚那个妇女和“自己”的关系。

就着旁边厨房，打水、烧水，小心翼翼清理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坐在类似铜镜面前，打量着自己长相的李清焰有那么些恍惚，灵动又俏皮的大眼睛、皮肤白的有些反光、小巧琼鼻、菱形不点而红的唇，五官组合在一起容色明丽不可方华，眉色看得出豆蔻年华间，再过几年不知何等方物。

李清焰作为看过不知多少现代包装下艳光四射的女明星，要说真的天然去雕饰，这具身体说第二没有那个女明星可以说第一，算是她赚大发了，嘻嘻。

“咦”忽然梳妆柜一角，有着一块色泽不错的玉佩，滴露玲珑透彩光，握在手上刺骨凉意。即使不懂玉佩的李清焰也觉玉佩着实不凡，却不知怎会在她的梳妆台上，左下角还有一小簇火焰的纹理，真的是巧夺天工。不知怎么看着玉佩逐渐晕眩，费力走到床边，哐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又是梦，梦里一个女孩在雕梁画栋古色古味男子寻欢之地，周围都是女子软糯、清脆的吟笑，楼上楼下香艳无比，红粉佳人、慢歌漫舞、燕瘦环肥应有尽有，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的小女孩见多了贪香的客人和哭泣薄情人的姐姐，对自己的打扮是能丑化就丑化，却逃不过一个半老徐娘的利眼，烟花之地长得美是原罪也是富贵的资本，所以总是有些虚伪的关心呵护把女孩当“女儿”。

年龄越大越难掩盖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女孩自然成了很多头牌的眼中刺，时不时找女孩活动筋骨，叫下人棍子对待变成常事，不过早上是最严重的一次，不知为啥即使往死里打都不碰女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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