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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祸不单行（第1页）

接着上一章节，接着聊。话说，杨柳依根据电话里提供的线索，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杨柳依断定，父亲当天晚上开车来过盛隆大道烟袋胡同，并在那里停留了大约1个小时。烟袋胡同，杨柳依仔细搜索自己的脑海里面的信息，父亲刚下飞机，不赶快回家，着急去那里干什么？当然了，肯定不是去买烟了，因为已经没有了。这里插一句，烟袋胡同，相传是当年的旗人正黄旗的驻地，那些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喜欢抽烟遛鸟斗蛐蛐，这条胡同，当年聚集了很多贩卖烟土的地下小贩，后来帝国建立后，很多高官喜欢到这里附近置业。

杨柳依想起来了，好像有个欧阳教授住在那条胡同。欧阳教授，原来是燕京大学的一个遗传学教授，和父亲是同事，后来因为负责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被借调到国家人口战略发展委员会（简称人口委）工作，后来一路升迁，现在是生育技术服务司的司局级干部，算是父亲的半个顶头上司吧。杨柳依大胆推测，父亲当晚去烟袋胡同，一定是去找欧阳教授汇报工作，并且还是很紧急很秘密的事情，要不然直接打电话就行了。

杨柳依决定今天放学后，去烟袋胡同一趟。杨柳依回宿舍洗漱一下，稍微化了下妆，看起来比平时精神点。白荷看到了异常，赶忙问道“我们家依依又看上哪个帅哥了？”杨柳依瞪了白荷一眼，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呀，花痴，见一个，爱一个。你那个警察哥哥，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看看呀，不要重色轻友。”白荷说“以后有机会的，他现在比较忙。”杨柳依和白荷告别，就出了宿舍门。

杨柳依顺路去南门超市买了点礼盒，然后去坐地铁。到了中华门西站，杨柳依下车，向西走了一百米，右拐进入烟袋胡同。杨柳依突然发现自己懵了，烟袋胡同很长，有很多小四合院。她忘记欧阳教授的家是哪一个四合院了。10年前，我跟着父亲来过一次，当时欧阳教授请他们一家三口来吃饭。

没有办法，一家一家找吧。她记忆中感觉是从进入胡同往里面走，大约100米的样子，就是欧阳教授家了。她先看到个四合院，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红色的小门，看起来很新，像是新刷的，她走过去，敲门，没有人应。随后，她发现右侧门的旁边有个像是门铃按钮的东西，她去试着按了下，门铃响了，走出一个青年男人，问“请问女士，你找谁？”杨柳依说“请问这是欧阳教授家吗？”青年男人有点怒气，不屑的说“不认识，你找错地方了。”杨柳依连说“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杨柳依心里很乱，为自己的鲁莽，感觉到羞愧，谁让自己太着急了，没有调查清楚就匆匆过来。杨柳依，再次折返，用自己的步子丈量着，220步，然后从胡同口再次往里走，再次确认一下，到了200步的地方，杨柳依停下来。心里暗示自己，再试一次，这里有左中右三个四合院，一个四合院地跨20米，也就是说，是进入胡同的第五，第六第七家中的一家，当然，也或许是自己记错了。杨柳依，在这三家里，来回走，走了好多遍，仔细查看三家四合院的小门和门口，颜色都是红色的，青灰色的院墙，墙头稀稀疏疏长着些茅草，在寒风中左右摇摆，像是暗示自己，是这里，是这里。杨柳依走到靠左边的一家，走上去，准备敲门，感觉心里没谱，放弃了，然后走到右边那一家，准备敲门，看看门口的石狮子，感觉也不对。杨柳依丧气地低下头，突然发现门口左侧石狮子左前方有一个奇怪的石头，好像是什么桩子来着，小时候，杨柳依问过父亲，还摸过，应该就是这一家了。

2月份，帝都的天黑的有点早，大约晚上6点，天就有点黑了。此时此刻的杨柳依正在半蹲着身体查看那个奇怪的桩子，确认无误后，正准备起身，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和蔼，磁性的老年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声音，一下子唤醒了杨柳依沉睡的记忆，没错，这就是欧阳教授的声音，虽然过去了十多年，杨柳依还清晰的记得。欧阳教授的声音，和蔼可亲，带有难以形容，独一无二的磁性，听起来很暖心。杨柳依缓缓站起来，慢慢转身，面对欧阳教授，傻傻的笑了笑：欧阳教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燕京大学杨德济的女儿-杨柳依。欧阳教授看了看，说道“记得，前几天还见过你。”杨柳依想起来了，前几天，父亲的葬礼上，来了父母的亲朋好友，应该也有欧阳教授，应该见过自己。欧阳教授示意杨柳依按门铃。杨柳依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欧阳教授的夫人-欧阳阿姨。欧阳阿姨，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来客人了，请进。”杨柳依偷偷的跟在欧阳教授的身后，打量着这个只来过一次的四合院，四合院左右两次是西厢房和东厢房，往前走就是堂屋，院子里铺设着普通的地砖，房子从外表看，很老旧。进了堂屋，中间摆着一个小茶几，左右两侧是小沙发，欧阳阿姨招呼杨柳依坐下，欧阳教授说“我去一下，你稍等一下。”杨柳依就着茶几西边的沙发坐下来，有点不自在。欧阳阿姨，则忙前忙后，沏茶倒水，还拿出来一些橘子招呼。欧阳阿姨说，你是杨教授的女儿吧，前几天我见过你，这些年工作忙，见面少。多年不见，我们家依依都长成大妞了，好漂亮，我看着就觉得喜欢。欧阳阿姨看杨柳依比较拘束，把切好的茶水递到杨柳依的手里。杨柳依更加紧张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两只手捧着茶杯，茶水很烫。欧阳阿姨，又剥了个小橘子，递到杨柳依的手边。杨柳依接过橘子，这橘子很小，和外面的那些看起来就是小了些，没有什么不同。杨柳依掰开，吃了一颗，慢慢咀嚼起来，味道比较淡，不太舔，但是有点淡淡的特别的香味。欧阳阿姨说“就当是自己家里，不要拘束，想吃什么，和阿姨说。”欧阳阿姨接着说道“我们家孩子和媳妇都去江海市工作了，前几天刚走。他们年轻人住不惯四合院，回来帝都也不在家里住。可老头子喜欢这里。”屋内有点燥热，杨柳依想脱掉外套，但是不好意思，就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茶味道很浓，茶水很红。杨柳依又去往茶几上看了看，是普洱茶，中间有个“福”字，圆形的茶饼边上缺了一块，残碎的茶叶末掉落在茶几上。欧阳阿姨说“这种茶，我不喜欢喝，老头子喜欢，说是有劲，够烈。泡起来比较麻烦，头遍茶还不能喝，第二遍才能喝，并且越喝越有劲。”杨柳依静静得听着，自己时不时应和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欧阳教授出来了。欧阳阿姨起身出门，关好门。欧阳教授在茶几东侧的沙发上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你阿姨今天泡的茶不错，火候到了，就是一个香呀。”杨柳依望着欧阳教授，欧阳教授已经脱掉回家时穿着的外套，上身只剩下一件羊毛衫，肚子上鼓鼓的，那是岁月留下来的印记，向上望去，他的脸色布满眼角布满了皱纹，精神状态却是极好的，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欧阳教授先开口了“依依呀，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感同身受。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讲。”杨柳依继续望着欧阳教授，似乎对欧阳教授的话不太满意。欧阳教授接着说“现在国科大学习还顺利吗？下半年想去哪个院所做课题？”杨柳依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欧阳叔叔，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来，有点疑问想请教您。”欧阳教授，正了正身子，大方的说道：“依依有什么疑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柳依接着问：“我爸爸大年30晚上8点钟，到您家里来，都说了什么？”欧阳教授说：“我呢，在燕京大学的时候，和你父亲是一个学院的同事。现在调到人口委负责生育技术服务司的工作，由于司里的项目涉及到你父亲的工作，所以呢，那天晚上，你父亲有点紧急情况来和我汇报。”杨柳依继续追问：“然后呢？”欧阳教授有点诧异：“具体的工作汇报内容呢，涉及到保密，这个我不能和你讲。随后呢。我留你父亲吃饭，喝点酒。你父亲推辞，然后就走了。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呢？”杨柳依沉默了，欧阳教授的回答滴水不漏，直接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杨柳依起身，准备离开。说道：“欧阳教授，谢谢您。打扰了。再见。”没想到，这个时候，欧阳教授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父亲走的时候，似乎情绪有点激动。如果当时留住他在家吃饭，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欧阳教授一声叹息。

杨柳依走出四合院的小门，欧阳教授和欧阳阿姨，一直送她到门口。说实话，欧阳教授一家挺平易近人，待人热情的，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杨柳依边走边想。

走出烟袋胡同，左转进入地铁中华门西站，排队过安检，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过了安检，杨柳依看到：各色人等，行色匆匆过了闸机，又飞快的进入中转通道，拥挤着赶最近一班地铁，大家都希望着早一点回家休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杨柳依回到学校宿舍，已经晚上10点了，白荷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和她的警察哥哥约会去了。杨柳依看了专业书籍，又上网看了几篇文献，感觉有点心不在焉，就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无论怎么也睡不着，仔细回忆在欧阳教授家里听到的每一句话。一句话杨柳依清晰了，最后一句，对，就是最后一句，杨柳依如此激动地想。最后一句，欧阳教授的话是：你父亲走的时候，似乎情绪有点激动。如果当时留住他在家吃饭，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注意：欧阳教授说的是：如果就，再加上，父亲当时情绪激动，欧阳教授似乎提前预感到了什么，或者说，欧阳教授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杨柳依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杨柳依知道，如果直接去问欧阳教授，肯定不可能问出来什么实质性有价值的信息，她想从其他途径，找找突破口。

杨柳依突然灵光闪现：办法有了。

这里卖个关子，至于杨柳依想到的是什么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接着上一章节，接着聊。话说，杨柳依根据电话里提供的线索，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杨柳依断定，父亲当天晚上开车来过盛隆大道烟袋胡同，并在那里停留了大约1个小时。烟袋胡同，杨柳依仔细搜索自己的脑海里面的信息，父亲刚下飞机，不赶快回家，着急去那里干什么？当然了，肯定不是去买烟了，因为已经没有了。这里插一句，烟袋胡同，相传是当年的旗人正黄旗的驻地，那些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喜欢抽烟遛鸟斗蛐蛐，这条胡同，当年聚集了很多贩卖烟土的地下小贩，后来帝国建立后，很多高官喜欢到这里附近置业。

杨柳依想起来了，好像有个欧阳教授住在那条胡同。欧阳教授，原来是燕京大学的一个遗传学教授，和父亲是同事，后来因为负责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被借调到国家人口战略发展委员会（简称人口委）工作，后来一路升迁，现在是生育技术服务司的司局级干部，算是父亲的半个顶头上司吧。杨柳依大胆推测，父亲当晚去烟袋胡同，一定是去找欧阳教授汇报工作，并且还是很紧急很秘密的事情，要不然直接打电话就行了。

杨柳依决定今天放学后，去烟袋胡同一趟。杨柳依回宿舍洗漱一下，稍微化了下妆，看起来比平时精神点。白荷看到了异常，赶忙问道“我们家依依又看上哪个帅哥了？”杨柳依瞪了白荷一眼，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呀，花痴，见一个，爱一个。你那个警察哥哥，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看看呀，不要重色轻友。”白荷说“以后有机会的，他现在比较忙。”杨柳依和白荷告别，就出了宿舍门。

杨柳依顺路去南门超市买了点礼盒，然后去坐地铁。到了中华门西站，杨柳依下车，向西走了一百米，右拐进入烟袋胡同。杨柳依突然发现自己懵了，烟袋胡同很长，有很多小四合院。她忘记欧阳教授的家是哪一个四合院了。10年前，我跟着父亲来过一次，当时欧阳教授请他们一家三口来吃饭。

没有办法，一家一家找吧。她记忆中感觉是从进入胡同往里面走，大约100米的样子，就是欧阳教授家了。她先看到个四合院，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红色的小门，看起来很新，像是新刷的，她走过去，敲门，没有人应。随后，她发现右侧门的旁边有个像是门铃按钮的东西，她去试着按了下，门铃响了，走出一个青年男人，问“请问女士，你找谁？”杨柳依说“请问这是欧阳教授家吗？”青年男人有点怒气，不屑的说“不认识，你找错地方了。”杨柳依连说“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杨柳依心里很乱，为自己的鲁莽，感觉到羞愧，谁让自己太着急了，没有调查清楚就匆匆过来。杨柳依，再次折返，用自己的步子丈量着，220步，然后从胡同口再次往里走，再次确认一下，到了200步的地方，杨柳依停下来。心里暗示自己，再试一次，这里有左中右三个四合院，一个四合院地跨20米，也就是说，是进入胡同的第五，第六第七家中的一家，当然，也或许是自己记错了。杨柳依，在这三家里，来回走，走了好多遍，仔细查看三家四合院的小门和门口，颜色都是红色的，青灰色的院墙，墙头稀稀疏疏长着些茅草，在寒风中左右摇摆，像是暗示自己，是这里，是这里。杨柳依走到靠左边的一家，走上去，准备敲门，感觉心里没谱，放弃了，然后走到右边那一家，准备敲门，看看门口的石狮子，感觉也不对。杨柳依丧气地低下头，突然发现门口左侧石狮子左前方有一个奇怪的石头，好像是什么桩子来着，小时候，杨柳依问过父亲，还摸过，应该就是这一家了。

2月份，帝都的天黑的有点早，大约晚上6点，天就有点黑了。此时此刻的杨柳依正在半蹲着身体查看那个奇怪的桩子，确认无误后，正准备起身，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和蔼，磁性的老年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声音，一下子唤醒了杨柳依沉睡的记忆，没错，这就是欧阳教授的声音，虽然过去了十多年，杨柳依还清晰的记得。欧阳教授的声音，和蔼可亲，带有难以形容，独一无二的磁性，听起来很暖心。杨柳依缓缓站起来，慢慢转身，面对欧阳教授，傻傻的笑了笑：欧阳教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燕京大学杨德济的女儿-杨柳依。欧阳教授看了看，说道“记得，前几天还见过你。”杨柳依想起来了，前几天，父亲的葬礼上，来了父母的亲朋好友，应该也有欧阳教授，应该见过自己。欧阳教授示意杨柳依按门铃。杨柳依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欧阳教授的夫人-欧阳阿姨。欧阳阿姨，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来客人了，请进。”杨柳依偷偷的跟在欧阳教授的身后，打量着这个只来过一次的四合院，四合院左右两次是西厢房和东厢房，往前走就是堂屋，院子里铺设着普通的地砖，房子从外表看，很老旧。进了堂屋，中间摆着一个小茶几，左右两侧是小沙发，欧阳阿姨招呼杨柳依坐下，欧阳教授说“我去一下，你稍等一下。”杨柳依就着茶几西边的沙发坐下来，有点不自在。欧阳阿姨，则忙前忙后，沏茶倒水，还拿出来一些橘子招呼。欧阳阿姨说，你是杨教授的女儿吧，前几天我见过你，这些年工作忙，见面少。多年不见，我们家依依都长成大妞了，好漂亮，我看着就觉得喜欢。欧阳阿姨看杨柳依比较拘束，把切好的茶水递到杨柳依的手里。杨柳依更加紧张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两只手捧着茶杯，茶水很烫。欧阳阿姨，又剥了个小橘子，递到杨柳依的手边。杨柳依接过橘子，这橘子很小，和外面的那些看起来就是小了些，没有什么不同。杨柳依掰开，吃了一颗，慢慢咀嚼起来，味道比较淡，不太舔，但是有点淡淡的特别的香味。欧阳阿姨说“就当是自己家里，不要拘束，想吃什么，和阿姨说。”欧阳阿姨接着说道“我们家孩子和媳妇都去江海市工作了，前几天刚走。他们年轻人住不惯四合院，回来帝都也不在家里住。可老头子喜欢这里。”屋内有点燥热，杨柳依想脱掉外套，但是不好意思，就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茶味道很浓，茶水很红。杨柳依又去往茶几上看了看，是普洱茶，中间有个“福”字，圆形的茶饼边上缺了一块，残碎的茶叶末掉落在茶几上。欧阳阿姨说“这种茶，我不喜欢喝，老头子喜欢，说是有劲，够烈。泡起来比较麻烦，头遍茶还不能喝，第二遍才能喝，并且越喝越有劲。”杨柳依静静得听着，自己时不时应和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欧阳教授出来了。欧阳阿姨起身出门，关好门。欧阳教授在茶几东侧的沙发上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你阿姨今天泡的茶不错，火候到了，就是一个香呀。”杨柳依望着欧阳教授，欧阳教授已经脱掉回家时穿着的外套，上身只剩下一件羊毛衫，肚子上鼓鼓的，那是岁月留下来的印记，向上望去，他的脸色布满眼角布满了皱纹，精神状态却是极好的，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欧阳教授先开口了“依依呀，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感同身受。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讲。”杨柳依继续望着欧阳教授，似乎对欧阳教授的话不太满意。欧阳教授接着说“现在国科大学习还顺利吗？下半年想去哪个院所做课题？”杨柳依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欧阳叔叔，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来，有点疑问想请教您。”欧阳教授，正了正身子，大方的说道：“依依有什么疑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柳依接着问：“我爸爸大年30晚上8点钟，到您家里来，都说了什么？”欧阳教授说：“我呢，在燕京大学的时候，和你父亲是一个学院的同事。现在调到人口委负责生育技术服务司的工作，由于司里的项目涉及到你父亲的工作，所以呢，那天晚上，你父亲有点紧急情况来和我汇报。”杨柳依继续追问：“然后呢？”欧阳教授有点诧异：“具体的工作汇报内容呢，涉及到保密，这个我不能和你讲。随后呢。我留你父亲吃饭，喝点酒。你父亲推辞，然后就走了。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呢？”杨柳依沉默了，欧阳教授的回答滴水不漏，直接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杨柳依起身，准备离开。说道：“欧阳教授，谢谢您。打扰了。再见。”没想到，这个时候，欧阳教授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父亲走的时候，似乎情绪有点激动。如果当时留住他在家吃饭，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欧阳教授一声叹息。

杨柳依走出四合院的小门，欧阳教授和欧阳阿姨，一直送她到门口。说实话，欧阳教授一家挺平易近人，待人热情的，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杨柳依边走边想。

走出烟袋胡同，左转进入地铁中华门西站，排队过安检，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过了安检，杨柳依看到：各色人等，行色匆匆过了闸机，又飞快的进入中转通道，拥挤着赶最近一班地铁，大家都希望着早一点回家休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杨柳依回到学校宿舍，已经晚上10点了，白荷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和她的警察哥哥约会去了。杨柳依看了专业书籍，又上网看了几篇文献，感觉有点心不在焉，就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无论怎么也睡不着，仔细回忆在欧阳教授家里听到的每一句话。一句话杨柳依清晰了，最后一句，对，就是最后一句，杨柳依如此激动地想。最后一句，欧阳教授的话是：你父亲走的时候，似乎情绪有点激动。如果当时留住他在家吃饭，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注意：欧阳教授说的是：如果就，再加上，父亲当时情绪激动，欧阳教授似乎提前预感到了什么，或者说，欧阳教授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杨柳依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杨柳依知道，如果直接去问欧阳教授，肯定不可能问出来什么实质性有价值的信息，她想从其他途径，找找突破口。

杨柳依突然灵光闪现：办法有了。

这里卖个关子，至于杨柳依想到的是什么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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