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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长期战是对心灵的折磨23（第2页）
我坐下来，稍微远离敌人的阵地，暗处看去，虽然看不清，但下一波部队肯定已经在准备攻击。真是糟糕透顶。（希望奇迹般地能提前见到王国军的到来。）
我半是逃避现实地想着，虽然这几乎不可能，王国军的到达从未能如期。
大约十天过去了。
我变换手法，勉强抵挡住敌人的攻击。尽量让队伍休息，损耗也得到了相当的控制。然而，这一切仅仅是数字上的。
（精神和体力的疲惫已经达到极限。）
我在休息的阵营中观察着，虽然目前暂时停战，但我不知道下一次攻击何时会来。最初的日子已不复存在，近期只能全力防守，敌人对我们的伤害显然越来越小。
这也没办法。谁能在炮弹像雨一样倾泻而下的情况下安然入睡？这种状态持续多日，挥舞剑的力气也会变得微弱。
就在此时，传令兵归来。
“报告，友军的援军正在遭受敌人的攻击，遭遇了阻碍。我们这边的情况已经传达，但他们说‘请再撑三天’。”
“谢谢你，去休息吧。”
我让传令兵退下。他的脸色显得相当疲惫，显然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三天……不会来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仰望天空。这段时间疲惫和失眠让我思维迟钝，而敌人却精神抖擞，气势汹汹地发动攻击。
（我……会死在这里吗？）
这一瞬间，这种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这也不足为奇。他们绝对不会露出破绽，稳步削减我们的生命。如果有一处破绽，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将我们击杀。
更重要的是，我的内心已经变得脆弱。人类的心灵，并非能够承受长时间的地狱之苦。
（死去会轻松……）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就在这时，最糟糕的记忆涌上心头。
“阿尔贝尔，骄傲地活下去。不要忘记信念。”
“呃?！”
会不会响起一声轰鸣。我的手猛然拍打自己的头。
接着，我站起身，狠狠地朝墙壁撞去。一次又一次。
“副团长？！你在做什么……”
克劳丁娜看到这一幕，赶忙过来制止。我毫不在意地继续撞击，直到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
“……阿尔贝尔？”
克劳丁娜关切地注视着我。没事，我刚刚才清醒过来。
（什么骄傲，什么信念。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泥泞中挣扎也要活下去，否则就只是个失败者。）
我转身对克劳丁娜说道。
“团长，召开作战会议。”
“嗯？”
“请召集队长们……还有城市防卫队的队长们。我们要开会。”
生路已经显现。我直视着克劳丁娜。
那一刻，我到底是什么表情呢？
克劳丁娜那张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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