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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淇帝。”

眨巴眨巴眼，没怎么反映过来，毕竟，这真相太过刺激我的大脑。

“你，你，你居然是十几年前失踪的太子？”

“不是失踪，”齐焱拥住我使劲地吻了吻，“他公告天下，说我和那个女人死于瘟疫。”

习惯了齐焱喊他娘为“那个女人”，所以我也没多往心里去。片刻才突然醒悟过来：“啊?这么说，你娘居然是孝成皇后？”

对不起，请原谅我无法接受姑姑就是淇帝最宠爱的孝成皇后的事实，因为……我实在没办法把那么娇艳奸诈、气势霸道的女人和母仪天下，温柔可人的孝成皇后相对映起来。

“不过那个女人，就是我娘，她并不爱我爹。”

这个倒没什么，经常听戏，这种同床异梦的事情我见多了。

“或者说，她从认识淇帝开始就在利用他。”

“啊？”脑袋糊成一团，他家的关系好复杂。

“其实莫儿你应该知道，早在二十年前，淇帝玄月就以‘造福百姓’的名义灭了漓国”

“嗯”点头道，“不过两年以后，太子和皇后，不……姑姑和你就失踪离开皇宫了。”

掰着手指算算，那时候刚好是齐焱到莫家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3岁，齐焱，也不过是个5岁的娃娃。但怎么就什么事情都知道呢？

齐焱点点我的鼻子，笑着沉吟：“红颜祸水……就是说的那个女人……”

听见齐焱卖关子，我不高兴地嚷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嘛！”

“好好……”齐焱拉下我撑起来的身子，用被子结结实实地裹住，才慢慢道：“那个女人，原名叫杜心妍。”

“从小便被杜家收养的杜心妍深得杜老爷的宠爱，蕙质兰心，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女人到了十八岁求亲的人就几乎踏破了杜家的门槛，但她统统不为所动。倒是有那么一次……”

齐焱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撅撅嘴，想说什么，但又终究未出口。

“什么？”

“没什么……”齐焱摇摇头，继续讲故事，“倒是有那么一次，杜心妍无意间去普山寺玩耍，遇见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两人一见倾心，没过多久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就是那个时候，杜心妍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漓国的太子。到淇国来也是一时兴起，倒了没想到还给他老子招了个漂漂亮亮的媳妇儿回去。那时候两国交好，一个女子嫁去邻国做王妃也不过传为一段佳话，并未在政治上影响两国的关系。可惜，好景不长。”

“别说！”我打断齐焱，玩心大起得猜道：“一定是姑姑突然觉得漓国不好玩了，还是淇国好，所以又回来嫁给你爹了。”

啪！齐焱不客气地在我脑门上拍了下来，亏他也不心疼。我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也没引起他丁点的同情心，他只垂着眼睑不看我自语道：“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怎么这小笨蛋还是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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