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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3页）

&esp;&esp;“方知然，在吗？”有人问。

&esp;&esp;“在这里。”季行川应声。

&esp;&esp;“我上次在a大校医院出诊时，你是不是挂过我的号啊。”接诊医生对方知然这张脸有印象，“上次是水下睁眼导致眼睛发炎，这次是爆炸强光刺激导致视物模糊，小同学，你什么专业的啊？”

&esp;&esp;方知然面不改色：“花样作死。”

&esp;&esp;脑袋被人从后方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方知然改口：“物理。”

&esp;&esp;“我闺女儿学的也是物理学。”医生说，“天天念叨着学疯了。”

&esp;&esp;医生翻阅检查报告：“问题不大，有点畏光，上次发炎没好多久，又被光刺激，给你开点药，然后闭两天眼睛，等它自然恢复吧，后边可以再来复查个视力。”

&esp;&esp;“我这会儿好像能看到点影子了，应该好得快。”方知然抓上季行川，“走吧师兄，我们回去。”

&esp;&esp;“门在左边。”季行川说，“走窗，是打算飞吗？”

&esp;&esp;方知然：“……”

&esp;&esp;手腕上微热，是季行川抓上了他的手腕，牵着他一步步走出了病房。

&esp;&esp;季行川把他按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坐会儿，姜枫去帮你拿药了。”

&esp;&esp;方知然眨着满眼的圣光到处乱看。

&esp;&esp;一个想法从脑袋中划过去，他抓过季行川的手，果然摸到了缠绕的绷带。

&esp;&esp;那别的地方呢，有受伤吗？

&esp;&esp;方知然从手背摸到手指，再从手指摸到胳膊，白皙的指尖划过锁骨，停在对方的喉结边，又一路向上，停在了对方的下颌边。

&esp;&esp;季行川：“……”

&esp;&esp;搞什么，乱摸什么。

&esp;&esp;“停手。”他低声警告，“真的就一个伤口，你再摸……”

&esp;&esp;真就不太礼貌了。

&esp;&esp;“但是烧杯碎了啊……”方知然说，“听声音碎了很多块，我按照当时的画面，在脑海中计算了爆炸轨迹……”

&esp;&esp;“抽烧杯碎片的话，秦凡好像比较欧。”季行川说。

&esp;&esp;方知然：“……”

&esp;&esp;秦凡：“……”

&esp;&esp;“你们在干什么？”绑了好几处绷带的秦凡问。

&esp;&esp;方知然外头想了下：“盲人摸象？”

&esp;&esp;季行川拳头也硬了。

&esp;&esp;“方知然。”秦凡说，“我给你发了消息，但你没理我。”

&esp;&esp;秦凡：“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esp;&esp;如果不是方知然临时提醒了一句，还强拽了他一把，那么点镁粉，已经足够给他炸出点事儿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掉层血皮。

&esp;&esp;“拉你是顺手父爱。”方知然说，“但你是不是个傻x，我眼睛伤了，我拿头看消息吗？”

&esp;&esp;秦凡：“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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