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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esp;&esp;“不，不……”王韩突然仰头望着灯，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画面，他像是被抽了魂，只知道重复这个词。

&esp;&esp;“四年前，你们是很好的朋友，还一起出现在了摇竹江。”

&esp;&esp;他的语气极为平静，没有逼问，只是慢慢地陈述着事实。

&esp;&esp;可往往最平静的语气，最能让人崩溃。

&esp;&esp;王韩的惊叫声越来越小，红血丝几乎爬满了他的眼球。

&esp;&esp;他突然闭上了眼，脑袋搭在座椅生硬的靠背上，昏了过去。

&esp;&esp;路尧冷笑一声，并不意外。

&esp;&esp;“小唐。”

&esp;&esp;助理一直守在门口，听到传唤，推门进来。

&esp;&esp;“去接杯冰水。”

&esp;&esp;“是。”

&esp;&esp;小唐的动作很快，路尧接过冰水，让小唐在门外继续守着。

&esp;&esp;他端着水，步履平稳地走到王韩面前，抬手，从他头顶灌了下去。

&esp;&esp;王韩猛地睁开眼，他的眼眸比刚开始更疲惫了，浑身被水浸透，整个人哆嗦起来。

&esp;&esp;感觉到灯光被什么东西遮住，他缓缓抬了头。

&esp;&esp;路尧站在他面前，神情冷漠，他单手垂在身侧，还握着刚刚装水的空杯子。

&esp;&esp;灯光打在他背后，让他的身前笼罩了一层阴影。

&esp;&esp;王韩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见到了活阎王。

&esp;&esp;“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esp;&esp;洛烛，对不起

&esp;&esp;王韩重新醒来后，显然比之前冷静得多。

&esp;&esp;他嘴唇颤抖几下，过了许久，才说出一个字：“鬼。”

&esp;&esp;“孙……孙昭，是鬼。”

&esp;&esp;路尧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意外，他把空杯放到一边，又坐回老板椅上。

&esp;&esp;“说些有用的。”

&esp;&esp;王韩似乎回想起了那个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孙昭，他……在洛烛跑进水里后，他就跟着一起下去了。”

&esp;&esp;路尧陡然厉声：“洛烛自己下水？”

&esp;&esp;以他对洛烛的了解，即便生活得再差，也从未动过轻生的念头。

&esp;&esp;他爱笑的小蜡烛，不会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esp;&esp;王韩心虚地撇开视线，“我没逼他，这一切都是孙昭教唆我的……”

&esp;&esp;“如果不是他教唆，我根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洛烛，更不会在学校欺负他。”

&esp;&esp;路尧深吸了一口气，这笔账，等他调查清洛烛的死因后，慢慢算。

&esp;&esp;王韩又道：“我以为……洛烛不会死的，但是，但是孙昭……他跟着进到水里后，背后突然长出很多恶心的东西来……”

&esp;&esp;想到那些浑浊的触手缠住洛烛的画面，他胃里的东西直接涌了上来，险些吐在了地上。

&esp;&esp;他缓了许久，声音嘶哑：“是孙昭……是他杀了洛烛，和我没有关系……”

&esp;&esp;路尧嫌恶地望着他，重复道：“所以，洛烛为什么会下水？”

&esp;&esp;王韩瞳孔震颤两下，突然低了头，颤抖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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