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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雪下得愈发大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在静谧夜色下,可以听得到雪花飘落地时发出“切、切”的微响。佟钰一动不动,任凭雪花落在头顶、肩上,想着明天一亮天,自己就变成一个大雪人,辽兵是无论如何也发觉不了了。雪花飘到脸上,随即便被他滚烫的皮肤融化了。雪水顺着脸颊、脖颈、前胸、后背流淌下来,沁凉沁凉的,感觉十分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沁凉感觉没有了,代之而来是胸口越来越憋闷,越来越难以张口喘息。佟钰想伸手去抓挠,但两只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似的,竟然不能动弹分毫!随即他发觉,不光是手,就连身子要想晃动一下也是不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体内的巨毒此时发作了?他先是感到似乎有几股小溪在身体内奔流,继而小溪汇成了滔滔江河,再继而江河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搅得他气血翻涌,仿佛整个身子将要爆裂开来。他难受得想大声叫喊让宛霓来帮忙。但喉咙里嗬嗬嗬的,发不出一点声音。脑子里不断闪现一个念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可我不能死啊……我爹我娘……一阵眩晕,登时人事不省??????
天明时分,大雪停了。舒洛伏在半山腰处的雪窝里,两眼紧盯着江宁方向。再过一个时辰,面前这混同江边即将展开一场两军相博的厮杀,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他掌心里竟握出一把汗水。十余载寒窗苦读,所为就是能有机缘一展胸中才学。虽不敢奢望彪柄青史,但追随古贤,比肩当今,乃书生豪气。有今日一战,足慰平生。一时心潮起伏,难以平复。
蓦地,一团跃动的黑点跳入眼帘,在白雪的映衬下极是惹眼。这是什么?起初这团黑点并未引起舒洛太大警觉。时值隆冬,大雪覆地,野外牲畜迁徙觅食,或许那只是一群野马、野驴、野羊什么的。前些时,有一群蒙古沙漠中的野骆驼,还曾跑到这里来过呢。
不过,在跃动黑点上空盘旋着的几只鹰隼还是让他心生疑惑:这鹰隼飞在空中,如何老停留在一个地方静止不动?渐渐地看清楚了,却哪里是什么鹰隼?而是??????几面飘动的旗帜。难道是哪个游牧部族在转移草场?也不大像,游牧部族不会列队行进。——哎哟不好,是辽兵!
舒洛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嗡”地一声,有那么一刻,竟然一片空白。过了一会,看得更加清楚了,确是辽兵旗号无疑!连兵丁身上披挂的铁甲叶子相互碰撞的声响也清晰可闻。这些辽兵部伍严整,决计不是平时见惯的那些散漫无纪的江宁兵。
这是哪来的辽兵?他们的出现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竟比原先估算的提早了一个时辰!怎么办?舒洛脑中急速转动,筹思应对之策
辽兵渐行渐近,到了混同江边队伍停下,稍加整顿,编成六个方阵,然后一排一排地分批次踏冰过江。
舒洛约略数了一下,一个方阵差不多五百人,六个方阵就是三千多人,这比原先估算的一千多江宁兵多出了两千人!
这时,辽兵中一个骑黄瞟马的官长率先踏冰过到江这边来。到了豆荚峰山口,立马停足向山口内窥探。许是见到这里山形地貌险恶,打望了一阵,这名官长兜转马头返回江边,令已经过江的辽兵继续集结成阵,却并不急于进入山口。看来这辽兵官长深谙用兵之道,不敢贸然犯险轻进。然则如此一来,就与舒洛先前估算,辽兵过江后必以长蛇阵径直进入山口的情形大相径庭。
舒洛心下有些慌乱,脑袋忽地一下涨得如同巴斗般大小。现下情势很清楚,辽兵这是准备在过江后,仍然这般一个方阵、一个方阵地通过豆荚峰山口。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会以江岸为坚守依托,即便有伏兵发起攻击,也能与之抗衡而不至溃乱。而造成辽兵溃乱并乘势发起攻击,是女真取胜的关键,此举若不奏功,先前所做各项布置即告全盘废弃。那时情势逆转,辽兵将以比女真多出一千的优势兵力轻易突破豆荚峰山口,进而长驱直入,直抵涞流水,捣毁女真家园。一旦发生那样的情形,自己可就是女真族的千古罪人了!
舒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才发觉,自己经过深思熟虑、以为万无一失的所谓谋略,竟然漏洞百出,一无是处!当初凭什么就认定进剿涞流水的一定是江宁兵,而不是其他辽兵?凭什么就推算辽兵必定巳时起程,辰时到达,而不是其他时辰?凭什么就认为辽兵一定以长蛇阵通过豆荚峰山口,而不是其他方式?而这些,统统都是自己毫无根据的假设推断,人家辽兵可不按我的布置行事。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十几年的书算是白读了。
这时,辽兵官长派出一个方阵向豆荚峰山口进发。显然这是一路探马,以试探山口内是否有埋伏。其余辽兵则继续排队过江。
舒洛心思电转,最好此时阿骨打能带领人马从山口中杀出,向辽兵方阵冲击一下,然后占据山口险要阻挡辽兵进军。即便阻挡不住,也可赢得工夫知会留守涞流水的女真家眷尽快转移,免遭屠戮。但怎么能让阿骨打知道呢?若有一支号炮就好了,他们听令号炮行动。舒洛不禁转头寻找山头上的佟钰。这小子倒隐藏得好,丝毫瞧不出藏在什么地方。不过找到他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他手里只是支烟花炮,没有太大响动。
眼见辽兵一步步向山口逼近,舒洛心急如焚,一旦让辽兵占据山口,那便不好说了。当即立下决断,利用自己率领的这三百人,冲击一下辽兵大队。争取以大声鼓噪让阿骨打知道这里发生了变故,以便让他及时改变策略,应对万全。
想至此,舒洛拔剑在手,翻身立起。大呼道:“放箭!”
隐藏在雪窝里的女真人登时跳起,开弓放箭。但因为距离太远,射出去的箭还没有到达辽兵身边便已失去劲力,纷纷坠落地下。
舒洛见不是头,叫道:“大家高声呐喊,杀啊!”举剑向山下冲去。众人也学着他的样,叫喊着冲下山。
辽兵见西边山上有埋伏,先是一乱,随即稳定下阵形。辽兵官长跃马上前,看到山上人数并不多,立时派出一个方阵上前迎战。
两军相距近了,女真再次放箭。但辽兵有盾牌遮护,杀伤不大。转眼间女真与辽兵已短兵相接,舒洛当先突入敌阵,挥剑刺倒两个辽兵。然而其他女真人却是吃了大亏,一交手便倒下十来个。原来女真人交战以弓箭远射为主,除了少数几人持着几柄虎叉,并无多少刀枪类的兵刃。
眼见抵敌不住,舒洛招呼众人且战且往山上退却,他自己断后掩护。但辽兵进兵极快,女真人刚刚退上山坡,即被辽兵团团包围。舒洛自己被六七个辽兵困在核心,虽然竭尽全力,仍然难以抵敌。百忙中,他瞥眼望了下山口那边,那里静悄悄的毫无动静。显然,阿骨打并未察觉山口外面情形有变。
舒洛不禁叹息:想不到我舒某会命丧于此!心下一慌,两脚被山石绊得一个趔趄,扑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四五柄弯刀齐向他身上斩落下来。舒洛再要招架已是不及,只得闭目等死。恰在这时,背后山顶上忽然“砰”地发出一声震天大响,一股罡风,顺着山势呼啸而下。趁着辽兵怔愣的当儿,舒洛连忙打个滚逃了开去。回头瞧时,罡风裹挟着雪粉扑面而至,叫人难以睁眼。
这股风来得好生蹊跷,不是通常从山口中刮出,而是从山岗顶上刮下来。涞流水这地方,还从未刮过这般怪异的风呢?
一时间,迎风站立的辽兵大都举袖遮挡,舒洛见机而作,当即大呼进攻,女真人返身张弓射箭。风雪交加中,辽兵辨认不清,登时被射翻了三四十人,余下的见势不妙,转身向山下逃去。
逃至山底的辽兵正要重新集结成阵,猛可里,山口内传出隆隆声响,像是擂起千百面战鼓,刹时涌出上万马匹,直向辽兵方阵冲撞过来。紧随马匹后面的是一队人马,当先一人手持大斧,骑一匹花斑马,驰入辽兵阵中,马踏斧砍,辽兵纷纷溃避,这人正是兀术。
骑黄瞟马的辽兵官长见状,取出一面小旗在空中摆了几摆,辽兵阵中嘟呜、嘟呜吹起号角,辽兵阵形骤然起了变化,原本分散的六个小阵,转而变成隔江而立的两个大阵。兀术带人向阵内突了几次,都被辽兵放箭阻挡了回来。
兀术被激得发怒,叫道:“偏你有箭,叫你们也知道我玄铁箭的厉害!”随即挂上大斧,摘下铁胎弓,抽出玄铁箭,起手连珠箭发,几个辽兵应弦倒地。辽兵官长见他射箭厉害,令人竖起盾牌遮护。
这时,阿骨打率领女真大队人马赶了上来,对兀术道:“射那当官的。”
兀术依言一连射了三箭,但都被辽兵长官举枪拨打开去。兀术顿时火起,抖身将皮袍甩脱扔在地上,两腿一夹“花斑豹”马,沿着辽兵大阵横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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