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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风刮得愈发紧了,狂风卷起雪尘,搅得周天上下白茫茫一片。女真身处背风倒还好说,辽兵迎风站立哪里睁得开眼。兀术觑准一股风头袭向辽兵官长,先是举弓虚拽一下弓弦,喝道:“你再拨拨看!”引得辽兵官长拨打落空,随后手起一箭,正中那辽兵官长肩窝,将他射落马下。
阿骨打见了,招手指挥众人上前围攻,一时羽箭纷飞,密如骤雨。兀术更是弓不虚张,箭箭咬肉。
正射得起劲儿,忽听有人叫道:“四王子,敢跟我比试箭法么?”
兀朮回头一瞧,却是伯赫?这人围猎打擂时曾拒绝与自己比试。不过现下是在战场上,当即爽快道:“好啊,咱俩比试看谁射死的辽兵多。”
伯赫道:“不,咱们只射将官!”
兀术高声应了,两人撒马跑开,一圈下来,各自射死三名辽兵将官。
辽兵虽然兵力总数多过女真,但隔江分作两阵,江北岸这一阵便不如女真兵多。加之地形不利,将官落马,阵脚有些松动。阿骨打瞧出破绽,催马上前。辽兵射箭阻拦,但均被围在阿骨打身边保护的十八名死士遮挡下来。阿骨打来到辽兵阵前,举起一根铁梃杖,对着辽兵竖起的盾牌猛砸下去。通通通,一连三下,震得山鸣谷应,辽兵大阵登时被打开一道缺口。阿骨打带着十八死士,乘势突进辽兵大阵,铁梃杖一扫,辽兵倒地一片。随后的女真人,潮水般涌了进来,一座辽兵大阵,霎时土崩瓦解。
舒洛站在半山腰处,看到辽阵已呈败象,此时正是全线进兵良机,急忙回头找寻佟钰,只听哧地一声,山顶窜起一溜火光,在天空中爆出一蓬烟雾。但烟雾转眼被大风扯得丝丝缕缕,顷刻消于无形。他担心粘没喝会看不到信号?正自焦急,却见埋伏在江北女真人早已从雪窝中跳出,由西向东杀了过去。此时南北两岸的辽兵已全无斗志,分不清女真到底有多少人,俱都往东面溃败逃走,女真人随后掩杀。
眼见胜局已定,舒洛心情大好。刚才的紧张、担忧、沮丧、焦虑,此时就像那蓬烟雾一般,随风飘散了。这场大胜,可说已收入囊中,再也跑不脱了。现下回想起来,虽说有些情况失于算计,并因此险险酿成一场大祸,但总体而言还在掌控之中。与一场大胜相比,失算部分仅是略显瑕疵,如果一定要有所区分,那就三七开好了。三分失算,七分胜场。三七开么?嗯——好像有些过了。即便二八开,也是留着余地呢。嗯嗯,读书人当以谦抑为本,宁可多说失算少说胜场,也不可少说失算多说胜场,以免别人误以为你这人狂妄自大。那就——二八开好了。
舒洛自鸣得意,大袖一拂,施施然就要下山,猛听身后有人大呼小叫,回头看时,却见一人从山顶疾冲而下。忙即伸手拦阻道:“佟钰,你干什么去?”
但佟钰并不答话,紧擦着舒洛肩头急纵下山。舒洛一把没抓住,反被他带得一个跟头跌扑在雪窝里。心下奇怪,这小子什么事跑得这么快?跟个急脚递似的。可别去追赶辽兵,那里危险!爬起来刚要呼叫,不料,身后又有两人纵下山来,后背给人重重一推,一头又扎进了雪窝里。
舒洛拔出脑袋,揩去脸上雪粉晃眼看时,见这两人前一个裹在风雾雪团里,白乎乎的瞧不大清。而后一个,却是宛霓!不禁疑问重重,宛霓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白乎乎的人是谁?刚才那声惊天动地般的大响又是怎么回事?最奇怪的是佟钰,这小子一直病恹恹的,平常连手都懒得动弹一下,怎的忽然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跑得居然比兔子还快!便遑急爬起身,紧随在后面追了上去。
昨晚,佟钰摊着两掌,盘趺坐地,任凭清凉的雪花飘落到脸上身上。雪花碰到他滚烫的肌肤,随即融化成了雪水,顺着前胸后背流淌下来。初时,那种清凉如丝般的感觉,让他十分惬意。但随着雪花不断融化,流淌在身上的雪水越积越多,渐渐地在周身上下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甲。那形状看上去像是一枚冰蛋,而佟钰就置身在这枚冰蛋的蛋壳里。不多一刻,他发觉情形有些不妙,冰壳牢牢箍住了身体,竟然想动弹一下都不能。
佟钰登时慌了,还以为是给人偷偷捆绑住了,想大声叫嚷让宛霓或老伯帮忙来解救。但无论怎样努力,除了鼻孔中发出嗯嗯的声响,嘴巴却连张合一下也做不到。不多一刻,嗯嗯声也发不出了,鼻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甚至不能呼到一丝气息!佟钰只觉胸口愈来愈胀闷,整个胸膛似要爆裂开来。而更糟糕的是,原本靠做功夫已调理平复的体内那几团热哄哄的气息,此时又一牵一牵地似乎蠢蠢欲动。大头和尚曾经告诫:这几团热息若再动起来,那就是他命绝之日!佟钰不敢怠慢,先保住性命要紧,便做起调息功夫,想将已经动起来的热息归复平静。然则,鼻孔中呼不到气,体内气息如何调动得来?只觉那些热息再难控制,终于轰地一下,团团热息似决堤洪水般的在他体内四散奔涌开来。佟钰感觉像是被置于炭火上烘烤,身体里五内俱焚,却偏又叫喊不出声。只心底里暗暗在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转瞬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冥冥中,佟钰觉得有一样东西爬上了炽热的身体。这东西沁凉沁凉的,好生舒服。但它决计不是雪水。雪水是由上往下,自然流淌下来。而这东西却是由下往上,逆向而行。确切地说,是蠕动着爬了上来。一直爬到微微张启的嘴巴边,稍一停顿,竟顺着齿缝钻进嘴里,又滑落进了咽喉。刹那间,一股清凉至极的感觉由内而生,胸腹间那种翻肠绞肚,如火如焚的苦楚症状登时化为乌有。就像有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将炙烤他的炭火一下子全浇熄了。又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震酸梅汤,一股清凉直灌而下,受用无比。与此同时,体内原本泛滥姿肆的热息顿时平复了下来,波平浪止,微澜不起。就像山涧小溪,归川纳渠,汩汩泊泊,顺畅流淌。先前一直折磨着他的那种火焚般痛楚感觉,此刻竟而荡然不在。
佟钰回复了神志,登觉浑身被箍得难以忍耐,迫不及待想活动一下手脚,便拼力向外一挣,就听砰地一声响亮,立时感到凉风袭体,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心下暗自生疑:咦,怎的刚坐了一忽儿,天就大亮了?耳旁风声呼呼,原来正坐在风口处,忙即换了个地方。
这当儿,宛霓纵了过来,惊喜地望着他,嘻嘻地笑。
佟钰给她瞧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满道:“小情乖乖,你那样瞧着我干吗?”
宛霓满脸喜色:“佟钰哥哥,你大好了呀!”
佟钰更加地莫名其妙:“我怎么啦?什么好不好的,我不是还是那样么?”
冷不防,背后伸过一只手,一把叼住佟钰手腕:“快让我瞧瞧,你在搞什么鬼?别要坏了我的大事。”原来是老伯,手握之下,他原本铁青的面孔立时放松下来,嚄嚄嚄地大笑不止。
佟钰满脸不悦,道:“你两个搞什么古怪,都瞧着我笑?老伯,小情乖乖说我大好了,我怎么大好了?怎的光你俩知道,偏我这当事人不知道。”
老伯显得十分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果然是大好了。嗯嗯,何止是大好,该当说特好、顶好、极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才对!不过乖宝,你先跟老伯说说,刚才那声大响是怎么回事?”
宛霓也道:“是啊,那声大响好吓人呢。好多冰块从我头顶飞过,要不是事先你叫我躲在这避风的地方,险些就给打中了。啊,那是怎么回事?”
佟钰胡撸着脑袋道:“大响?我倒也曾听见有些响动,是怎么回事我还正想问你们呢。哎哟,不好,是合喇放的响炮,他们与辽兵开兵见仗了!快闪开,让我瞧瞧。”慌急拔开老伯和宛霓,向山下打望。
山脚下,长风过岗,卷起漫天雪尘,翻翻滚滚,像是舞动着千百条雪龙。想来这便是大宋人传说的白毛风,当地人管这叫烟炮儿雪。风雪中,两队人马激战正酣。
佟钰有些急了,埋怨道:“都是你们缠着我,险些误了大事!”慌忙从怀里摸出那枚花炮,将火媒凑到药捻儿上,只听“哧”的一声,炮仗飞上天空,爆出一团黑色烟雾。
佟钰大失所望:这叫什么花炮啊?又不响,又没有好看焰火,上大当了!眼见辽兵已向东溃退,心道:放炮让合喇占了先,这回可别要再输了风头。大叫一声:“投降,输了就投降,不要逃!”拔腿就往山下冲。不料,跑得急了,一脚踏空,连翻了几个跟头,在这当口儿他也顾不得疼痛,跳起来又跑。
宛霓和老伯都是伸手一拽没有拽住,不由大吃一惊:这家伙哪来这么大力气?跑得恁般快?但同时又都大叫:“去不得,那里危险!”起脚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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