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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良和况施手捧圣旨,跪在刑部大堂,对着紫禁城的方向磕头谢恩。九月的京城,秋高气爽,天青云淡,一群群的信鸽从城南飞到城北,身上的鸽哨在空中拉响悠扬曼妙的凯歌。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们的心里却无比平静,可能期盼的太久了,只想要一个结果,心态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磨平了。萧安良唯一遗憾的是小妹再也听不到这个喜讯。兄弟俩拿着圣旨和栋鄂大人一起到刑部大牢把宪良、况旌二位兄长接了出来。萧安良和况施还抽空给家里去了封信,好让她们也跟着高兴高兴。现在,对于他们两家来说,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值得人欣慰的了。
唯一让他们愤愤不平的是,圣上念及鄂尔泰历经三朝,推行改土归流,镇压苗疆、土司有功,只是把他削职为民,遣回原籍,没有查没家产更没有处斩。鄂尔泰作为两朝贪墨案的幕后贼首仅仅削职,实在是太便宜他。无论如何,案子总算是大白于天下,萧安良长舒一口气,自己苟且偷生十年,总算是对得起爹娘、小妹的在天之灵。
皇帝在批阅户部呈上的官吏任职表时,得知萧宪良是雍正六年的三甲第五名进士。又看了萧安良当年考科举时的八股文章和在汉阴任职时的历年官表,十分赏识萧宪良的才学,对萧安良为国锄奸、为父伸冤的勇气也很是赞赏,连连称赞萧沛伦教子有方,说他们‘一门分八斗,父子具英杰’,于是钦点萧宪良为礼部侍郎,入翰林院,上书房行走。况旌则依户部所奏为奉天府丞。又御批户部好生安置萧安良和况施,莫让忠良之后和在朝尽忠职守的官吏寒心。
阿克敦大人十分赏识萧安良、况施二人查找线索的能力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想留他们二人在刑部任职,却被萧安良婉拒了,只有况施留下,被封为刑部掌印给事中,正七品汉职。萧安良的拒绝让阿克敦大人和况施都很意外,反倒是他兄长萧宪良很理解他。萧宪良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本就是个自由散漫、不喜欢被约束的人,他的心性跟父亲萧沛伦最像,在山水不在庙堂,何况家中遭此巨变,想远离官场也是很正常的选择。
萧况两家四兄弟相聚后,一同去拜谢了陈景山、刘统勋、和亲王、张廷玉、阿克敦、栋鄂良臣等恩人。萧家兄弟被萧宪良的岳父魏长青接到家里去了,况家兄弟赶着回直隶老家接母亲回京。萧宪良被圣上钦点了礼部侍郎,入翰林院,还许他上书房行走之后,魏府这几日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可萧安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小妹的事他还没跟兄长说起过,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天晚上,兄弟二人和魏大人闲话家常说的尽兴,直到二更时分才各自回房休息。萧安良知道小妹的事迟早都要跟兄长说,瞒是瞒不住的,只能硬着头皮,趁着月光敲响了萧宪良的房门。萧安良这么担心是有原因的,当初萧宪良从宁古塔押解回京,萧安良把小妹在杭州被拐,卖到宁波冯家,后又被冯家连女儿一起赶了回去的事跟萧宪良说了后,萧安良和况施走后,萧宪良伤心难过,再加上路途劳顿,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魏长青、陈景山帮忙,恐怕早就没命了。萧安良真的不知道兄长现在能不能承受的起小妹的死讯。
萧宪良打开门见是安良,也不客气,转身往回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大事”。萧宪良话音刚落就听得背后扑通一声,惊得他赶忙回头,就见萧安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一颗颗眼泪打湿地砖,泪湿的地方很快晕开一片石青的图画。萧宪良不知何故,赶忙上前扶弟弟起来,谁知萧安良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拉不起来。萧宪良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安良,有话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好好的哭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些年怎么学的腿软了”。
萧安良还是不理会他,跪着哭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大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爹娘。我,我没”萧安良一时语噎,怎么也说不下去。
萧宪良见弟弟神色不对“小妹又出什么事了?冯家又去为难她了”?
萧安良这才抬头看着兄长,悲痛欲绝的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小妹,小妹病故了”。
萧宪良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椅子上,从心底一阵阵的涌出凉意,两眼发直,双拳紧握,闭着眼流出两行清泪。萧宪良无声无息的流着泪,心里都快被搅碎了。小妹萧素素是继母鲁布里氏唯一的孩子,他和安良的亲娘去的早,全靠鲁布里氏操持家里,照顾他们和父亲。尤其是他和弟弟离家后,全靠小妹素素在父亲面前孝顺服侍。家中变故后,小妹也连遭大难,还以为自己这次出狱后,能好好照顾她们母女,补偿这些年的亏欠,人还没见到,就病故了。萧宪良上一次见小妹还是他带着魏氏和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在扬州和家人拜别,赶赴汉阴上任,算起来也已经是十三四年前的事了。去宁古塔前,在京城受审的时候,他只见到了父亲、弟弟和妻子魏氏,母亲、小妹和儿子都没见到,没想到当年扬州一别,竟是永别,他都快记不起小妹的模样了。刚刚圆起来的月亮又缺了一角,自古好事终难两全,压在萧家头顶的最阴霾、最沉重的枷锁去掉了,可是萧家唯一的女儿、萧宪良最牵挂的妹妹却没了。萧宪良心里的小妹还是当初那个古灵精怪、才思敏捷的小姑娘,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萧家大小姐。他根本不敢想小妹这些年来都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他更不敢细问那些艰难的过往和他们内心的压抑酸楚。他只知道这场惊天动地的冤案又欠了他萧家一条人命,欠他一个妹妹。
吏部、礼部准许萧宪良把家眷安顿好之后再上任。他要忙着收拾在京城的新宅,还得回绍兴将父母灵位请进萧氏宗祠,再把妻小接到京城。迁陵的事虽然有工部办理,他也得操心盯着。工部请日子正式迁陵前,萧宪良先跟弟弟去西郊乱葬岗拜祭了父母。迁陵一般都在入秋后入冬前,春夏迁陵一是气味不好,二是易引发瘟疫,入冬也不好,地都冻透了,挖都挖不开。现在正值九月,涞水那边加班加点、昼夜不休的修建,入冬前就能完工,迁陵差不多就到年底了。兄弟二人见迁陵的工事还有段日子,把京城的事料理的差不多后,就赶着回绍兴了。这次他们没有走水路,走的官道。兄弟二人轻车简从,想着走陆路比水路快一些。可架不住萧宪良新官上任,还被圣上钦点上书房行走,过往官员都上赶着拍这位皇帝身边红人的马屁,萧宪良深谙官场之道,不好推辞,只得费神和他们周旋盘桓,这一路反比走运河更费功夫。
宪良、安良兄弟俩还在路上,萧安良寄回家的信就先到了。
魏氏拿着信手抖得连信封都拆不开,心砰砰跳的厉害。自从萧安良走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总是担心案子没翻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她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刚看了两眼就禁不住流泪。不是悲伤、不是难过、不是委屈,是积攒了十年的一股儿劲,是伪装了十年的坚强,是担了十年家主的责任,终于可以卸下来了。魏氏把信抱在胸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墙上挂着的萧素素的画像,哭的更厉害了“小妹,你看,爹娘的冤案平反了,你大哥放出来了,咱们萧家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小妹,你听到了吗,你能听见吗”?
正在堂屋收拾的五婶,听到魏氏的哭声,轻轻走到门边,听到这番话后放声大喊“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一边走到魏氏身边抱着她“孩子,你总算熬出来了。你公公婆婆总算可以瞑目了”。
魏氏哭着回道“只是可怜了小妹,含恨而去,看不到今天的好日子”。
“唉~”五婶长叹一声“素素那丫头命薄。你也别担心,她会知道的,她一定会知道的”。
原本五六天的路程,萧宪良哥儿俩硬是被拖了半个多月,他们到绍兴的时候,已经十月初了。
杭州刺史派人把萧宪良哥儿俩一路从杭州护送到绍兴,随之绍兴府、长乐县的官吏找机会凑上来拉关系、卖人情,一路仪仗威仪、风光无限,浩浩荡荡的护送队伍让萧安良感慨万千,想想当初自己和嫂嫂、侄儿回乡的落魄狼狈,真跟做梦一样。萧安良的马车跟在兄长后面,路上行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又是哪个贪官来表演体察民情了。在以前萧安良会觉得这些都很正常,可现在他犯恶心,对这些往来官员对兄长的态度犯恶心,对他们的趋炎附势、登高踩低、伏低做小犯恶心,对在前面开道的衙差把百姓赶来赶去的样子犯恶心。这十年他已经适应了自己落魄书生、平头百姓的身份,过惯了粗茶淡饭、重担压肩的日子,现在要回到以前的身份,反而觉得尴尬,觉得不自在,尤其是看到老百姓们木然的表情后,更觉得不自在。
当队伍到了长乐河廊桥的时候,竹水的村民乌压压的站在路两旁,两挂鞭炮齐鸣,响彻天际,族长萧沛仁和七叔萧沛倡领着宁良、定良、宸良、守良在村口迎接萧宪良和皇帝为萧沛伦沉冤昭雪的圣旨。今天的天空格外晴朗,格外蓝,笼罩了竹水村十年的阴霾,瞬间荡然无存,一个个的脸上挂着过年才有的欣喜,家家门口贴着红对联、挂着红灯笼应景。其实这些都是长乐县令吩咐人办的,无非是想讨萧宪良高兴。
魏氏早早就和妯娌们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县衙送了好些家具、古玩来,都被魏氏推辞了。她只挑了件颜色鲜亮的衣服换上,稍稍在脸上拍了点胭脂,看着精神好些。她十七岁嫁到萧家,这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夫妻俩正经过日子也就五年,儿子都十三岁了,已经跟她一般高了,小豆子十五岁,俨然一副俊秀书生的模样。十岁的莺儿跟当初魏氏初见到萧素素时一样,机灵娇俏,眉眼中藏着淡淡的愁绪。小豆子和芃芃在门口等着,魏氏和五婶带着莺儿在屋子里等着。可魏氏心里慌的不行,拿着镜子找梳子,看着莺儿叫小妹,整个人都乱了。莺儿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依偎在她身边。直到门口的鞭炮响起,魏氏倏地站起身,恍惚间想起当年自己出嫁的情形,也是这样忐忑、兴奋的心情,也是这样颤抖、冰凉的双手,也是这样的期盼。
当萧宪良走进院子的时候,魏氏觉得天地仿佛都安静了。她在堂屋怔怔的站着,看着院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向她走过来,突然觉得脸上湿湿的,脖子冰冰凉。她的手脚仿佛冻住了,动不了,她只能看到,只能感觉到,有个她思念许久的人走到她面前,替她擦了眼泪,跟她说了好些话,她只看见他嘴在动,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到。呆住了的魏氏被五婶和莺儿扶进厢房,五婶担心魏氏高兴过头,让莺儿在身边看着她。
相对于魏氏的激动,芃芃对父亲似乎更陌生,他和小豆子规规矩矩的向父亲行过礼后,下意识的走到二叔萧安良身边站着去了。萧宪良请五婶上座,要向她行礼,五婶吓得就往外走,被芃芃拦住了,硬是把她请到上座,摁到椅子里坐下。
萧宪良向是在跟母亲请安一般拜过五婶“五婶,这些年多亏您老帮忙操持家里,照顾我的妻小,他们才不至于饥寒交迫、露宿街头。您老放心,打今儿起,您就是我和安良的亲娘,我们一家一定好好孝敬您老。好好教小豆子读书做人,将来娶一房孙媳妇回来,一起孝敬您”。
五婶坐在那儿激动的直哭,连连说着“不敢当、我老婆子不敢当。”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自己吃了大半辈子的苦,到老帮衬了人家一把,竟得了老来福,给官老爷做起了亲娘。
萧宪良这次回家,跟萧安良上次回家不同的是,同族里的人少了很多。只因当初他们阻止萧素素葬在竹水、还不许她用五婶的棺,心中愧疚,无颜面见萧宪良。其实事后,萧安良和魏氏也没怪罪过这些族人,原本就是不合情理的事情,当时虽然难受,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早就丢开了。闹哄哄的院子至晚才安静下来,萧宪良、萧安良送走了绍兴、长乐的官吏和乡亲,又把长乐县令给他留在家里帮忙的几十号人安排妥当,这才有空跟魏氏说话。五婶早知趣的带着莺儿到后院休息去了,芃芃和小豆子也住到了后院,萧安良也回了祠堂。
前院只剩下萧宪良和魏氏夫妻俩。楞伽山人有词云“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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