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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望向窗外，暗暗叹口气。

若此刻与并肩作战的人是断浪的话……又何须如斯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愤青的==。。

（十七）混

只黑雕在无神绝宫之上盘旋几圈，声长鸣，自窗口直冲而入，停在绝无神伸出的右臂之上。那黑雕的爪子及其尖锐，可裂金石，但绝无神的手臂却恍若精铁所铸般，锐利的雕爪竟未能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绝无神仔细看看自雕爪取下的纸笺，竟霍然站起，大笑道：“心儿果然没有辜负的期望！”

绝心中好奇，不由开口问道：“大哥究竟做些什么，竟可让爹爹如斯开心？”

绝无神瞥他眼，笑道：“他已混入皇宫将当今皇帝擒住，并李代桃僵——中原已是无神绝宫囊中之物！”

绝大吃惊，道：“他竟然如此得？”

他偷偷瞥父亲眼，目中尽是妒色——他直认为自己武技智谋都不在绝心之下，却不知父亲为何总是不愿将类的重要任务托付与他？绝无神笑道：“如今已然万事俱备，也该去中原趟——儿便和母亲起留在东瀛罢！”

绝惊，急声道：“爹——孩儿想和同去中原！”

绝无神沉声道：“胡闹，难道要让娘亲人镇守无神绝宫？”

绝眼珠转，笑道：“爹爹不是收名换作童皇的手下么？据武功智谋均是不俗，有他协助母亲镇守无神绝宫难道还不够？”

绝无神略沉吟，却依然摇头道：“不成。”

绝连连跺足，还欲开腔，绝无神已冷声道：“无须多，好好镇守无神绝宫——若有什么差池，决不饶。”

他性多疑，连深爱之子也无法尽信，更何况童皇只是个外人？绝见父亲声色俱厉，当下不敢多言，头应，面上却仍有愤愤之色，跺下足，转身便走。绝无神也不在意，只叫来颜盈交代番，便带上五千名鬼叉罗自顾自地离去。

霍凝烟立在窗边遥遥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唇边勾起抹冰冷的笑容，忽地身形动，已躲开迎面而来的剑，蹙眉道：“定要般鬼祟么？”

断浪笑嘻嘻地抱剑而立，道：“听武功已尽失，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如此……”

霍凝烟瞥眼断浪手中的火麟剑，目光闪闪，却没有话。断浪目光骤地落在霍凝烟已沁出血丝的手腕上，面色微变，挺剑便来挑那金丝镣铐。霍凝烟却退后步，微微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断浪见面色苍白，身形亦不复原先的轻灵，皱眉道：“莫非当真已武功全失？”

霍凝烟淡淡道：“暂时是如此。”

忽然笑笑，道：“若是绝无神未曾离开，此番闯宫，定然是凶多吉少，的运气到当真是不错。”

断浪毫不在乎地笑笑，忽地问道：“所谓的‘暂时’，究竟是多久？”

霍凝烟笑笑，道：“或许是两，或许是年两年，或许是永远……谁知道呢？”

断浪呆半晌，忽然叹口气，喃喃道：“其实若当真没武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见窗外的鬼叉罗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恍然笑道：“看来无神绝宫也已大半落入手中罢？”

霍凝烟摇头道：“尚未……若能替做件事，无神绝宫才算真正落入之掌握。”

忽地摊开手，掌心粒丹药殷红如血。断浪微沉吟，便知其意，他伸手接过那枚丹药，在掌间抛几下，笑道：“让帮个忙自然没有问题……但愿付出怎样的代价？”

霍凝烟静静凝注着他，不发言。断浪微微笑，竟将手中的火麟剑递过去，道：“若收下把剑，便帮办成件事，如何？”

他目光紧锁着霍凝烟的双眸，眼中尽是殷切之色，面颊竟也有些微微地泛红，霍凝烟蹙眉望着他，面色渐渐沉下来——断浪的个条件看似莫名其妙，但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若不收下火麟，断浪或许便会再次剑控人心，可若当真收下，岂不是等若接受断浪？个条件，实在是有些过分。

从不愿受人之胁迫，以前如此，现在将来也如是——已待之他仁至义尽，若他依然自甘堕落，又与何干？

断浪见半晌不接下火麟，微微露出沮丧之色，勉强笑道：“只是开玩笑罢，莫非还当真？件事会办好的。”

他紧紧握住手上丹药，转身便欲离开。霍凝烟沉默片刻，道：“若帮办成此事，东瀛便归所有。”

断浪怔怔，继而苦笑道：“竟宁愿般，也不愿欠的人情或答应的条件么？”

霍凝烟阖目而立，语不发，仿佛变成座雕像，断浪凝注片刻，淡淡道：“步惊云想来也该到——如今身无武功，陷于此龙潭虎穴中毕竟不妥，还是随他回中原罢……边的事情会替办好。”

他话音方落，便穿窗而出，霍凝烟却蓦地睁开眼，望着断浪的背影，目中神色虽依然沉静如抹深潭，其中却似乎已多出些许的波澜。

三日之期转瞬即过，步惊云却依然未曾前来。颜盈虽然不愿，却毕竟还是心挂聂风下落，在三日间对绝和鬼叉罗们严加约束，未曾前来打搅过霍凝烟次。那“红丹散”药性奇异，时间不致发作，是以众鬼叉罗虽人人中毒，竟是未有人留意。霍凝烟命其手下不进宫中水米，只以水果为食，只待众人毒发，便举制敌，攻下无神绝宫。

三日潘子扬虽依然随侍在霍凝烟身旁，却似乎时时神思不属，霍凝烟却也并不开口询问，日中午，名鬼叉罗前来客房送饭，方将饭菜放下，却蓦然惨呼声，七窍流血，当场便昏死过去。霍凝烟看见此番情形，不由心中微凛，走上前去查看番，喃喃道：“并不是中红丹散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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