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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事件不断(第1页)

6岁升学一年级时,有在学校拍过一张一寸照片,那张照片应该是我印象当中最小时的一张单人照,一直保留至今。还记得拍那张一寸照时的心情,相机咔嚓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大孩子。也是从那时起,我对周围事物有了更多的感知。

那几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8岁时的秋天,正值秋收季节,爸爸妈妈去收水稻。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妈妈满脸血痕、衣服上也都是血迹地回来了,样子十分狼狈。当时的我吓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只告诉我没事,要去二舅家帮着收水稻,让我在家不要乱跑。我满心焦急,担心又害怕。直到晚上天黑了,父母才回来。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家西边隔着几栋房子的邻居也在农地秋收,不知因为什么和爸爸打了起来,妈妈帮忙时被那个邻居家的女人抓伤了。爸爸还好没有大碍,只是胳膊扭到了没法干活,所以妈妈才回家收拾一下自己,去找二舅帮忙。

虽然妈妈回家清洗了一番,但满脸的抓伤一眼就能看出。我二舅在我印象中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却很好。看到妈妈的样子问清来龙去脉后,拿着铁锹就赶去事发地(我家水稻田),妈妈担心出事也跟着过去。舅舅狠狠教训了一下那家邻居,那家邻居的女人看着很是厉害,平时我见着她都会躲着她走,她家男人倒是看着比较老实。听说那天那家女人头被打破了,胳膊也打折了,妈妈说铁锹的木棍都打断了。当然,打人是不对的,之后被那邻居家狠狠讹了一笔,住院费赔偿金应该是一万多块,90年代的一万块确实也不是小数了。

也是8岁那年,在这件事之前还是之后我记不清晰了。我家北边隔着几栋房子的邻居,因为她家男人外出打工经常不在家,家里有两个女儿,小女儿精神还有问题。都是街坊邻居,所以大家都很关照。那时我管她叫姨,跟她家大女儿一起玩耍。那时她家好像是盖西房,那会谁家盖房子几乎都是街坊邻居一起帮忙。那天爸爸中午回来很烦的样子,妈妈见了问发生了什么,最开始爸爸还不好意思说,后来才知道那女人勾引我爸爸,我爸爸年轻时确实很帅。妈妈气不过就跑去她家理论,又是一个下午的邻居战。这些我也是后来听妈妈说的,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正在家看电视,那女人跑来我家吵嚷着,打碎了两个青花瓷瓶,还把我家唯一台黑白电视机给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不得不说那个时代的电视机质量真的好,只是一个角被摔坏了,倒是不影响继续看。

那天那件事也不知道是爸爸的错还是那女人的错,这种事情是没办法说清楚的。只是之后我们两家就再没有来往过。

9岁时,家里买了辆带棚的农运三轮车。虽然家里出了不少事,但那时家里还是很富裕的,不止买了三轮车,还买了21寸彩色电视机,还报装了电话机。那时这些家用电器车辆在村子里还是比较少的。

有车之后,爸爸就不用再辛苦骑自行车去做小生意了。那年爸爸开始做肥料生意,农村家家户户都需要,尤其在春夏季,一包肥料净利润能达到50%,一包净赚50多。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爸爸那时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那年春夏两季应该是挣了得有十几万吧。不过在农村种地,化肥种子这些大多是先赊账,秋收之后再付款,农村就是这样,有的农户确实没钱但是地还是得种的,关系不错的爸爸都答应秋收后再收款。

那时奶奶和二伯看爸爸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奶奶属于严重偏心大儿子和二儿子那种,二伯属于心术不正之人。二伯和奶奶拉着爸爸一起喝酒,还不让妈妈知道,意思是想让爸爸带着二伯一起做肥料生意。后来妈妈知道了以后不同意,说二伯心术不正(那时的我不理解,直到07年时我才懂了,后边会提到)。爸爸在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中属于最孝顺的一位,因为这个事情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父母吵架。奶奶又总是给爸爸吹耳边风,最后爸爸还是带着二伯一起做了一个多月,之后爸爸也发现二伯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就不再合伙。

那年初冬,爸爸开着车去附近的村子收肥料款,很晚都没有回来,妈妈很是担心,好像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只记得妈妈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又不知道怎么了。

大概晚上八九点接到电话居然是警察打来的,妈妈就让我自己在家待着哪里也别去,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那时我上四年级,哥哥上初中住校不在家。看着妈妈急匆匆的样子,我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初冬的夜晚呼呼的大风,院子里叮咚作响,那时的我害怕极了!直到半夜快12点钟了妈妈才回来,急匆匆的拿了钱就走了。

第二天才知道,爸爸在回来的路上车被大型车剐蹭了,下车找人家理论,被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给打了,头打破了,腿也被打骨折了。好在救治及时,那时的法治并没有现在这么健全,也没有摄像头,打完人就跑了。

就这样爸爸出院后在家养了有一年时间,好在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可气的是在爸爸住院期间,二伯说帮爸爸去要债,哄骗着让爸爸把欠款的条子都给他,可能那时爸爸想着家里出事花了不少钱,妈妈一个女人也不适合去要债,就给他了,五六万的样子吧。不出意外的被他二哥坑了,拿走欠条后就开始耍混,至今钱和条子也没要回来。

时光荏苒,如今长大的我回忆起这些往事,心中满是感慨。那些曾经的波折与磨难,如同岁月长河中的礁石,虽历经风雨,却也磨砺出了我们一家人的坚韧。曾经的邻里纷争、家庭矛盾,在如今看来,或许只是生活的调味剂。它们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安稳与幸福,也让我明白,人生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唯有勇敢面对,才能在风雨过后迎来绚丽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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